舍不得她受罚,“一家子兄弟姐妹难免有个拌嘴的时候。
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下次注意就好,老爷做什么还真动家规,这不让全家生分了吗?”
老爷子闻言,颇觉有理,似有所思起来。
“爸,成芮对成鸿、成茂可不是简单的磕着碰着,下手这么狠,保不齐还有内伤的。
成芮明天要上学,难道成鸿和成茂就不要吗?他们这副模样到了学校里,面对老师同学的询问,难道能说是被家里堂姐打的吗?
说出去怕都没人会信吧,谁家的姐姐这么做的!”三太太拿着手帕擦了擦眼,又搂着俩儿子哭了起来,委屈至极。
沈成鸿和沈成茂自然是哭着喊疼。
老太太皱眉,这个小儿媳妇最喜欢夸大其词,还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对她更是不喜。
陆琳也不是个好欺负的,顺着三太太的话就道:“那也是成鸿、成茂先没了当哥哥的样,欺负了小薇才会有后面这些事的。”
“够了,都别说了!”老爷子听她们说话听得头疼,又瞥了眼那俩孙子,到底还是偏了心,沉声道,
“成芮年岁最长,弟弟妹妹们吵架不劝着反而还动手,实在不能宽恕!我今天说了罚就肯定要罚,谁求情都没用。”
老太太脸色一白,夫妻多年,丈夫还没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过。
陆琳又无奈的望向沈成芮。
沈成芮见母亲如此放低身段,祖母又只能不忍的挪开视线,而大伯母和三婶母却满脸窃喜的准备看自己受罚,突然就有些腻了往日的逆来顺受。
眼看着祖父抄起戒尺,对着她就要打下来,沈成芮身子一歪直接躲过,并站起到了旁边。
她这举动太过出乎意料,老爷子一愣后真的怒了,喝道:“放肆!我罚你,你敢反抗?”
沈成芮忙道:“祖父罚我,我自然不敢反抗。”
沈成爱没能如愿见那戒尺落在她身上,也是语气失落:“那你躲什么?”
沈成芮眼皮都没抬过去一下,仍是看着老爷子道:“祖父,你不能罚我。”
“什么?”
老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在沈家还有他不能做的?
沈成芮一笑,扬声道:“你不能罚我,我现在可是司大少的人。你打伤了我,他会生气的。”
一句话落,厅内鸦雀无声,皆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在新加坡提起司家,除了政府实际掌权人司师座,别无第二。
还是老爷子见多识广,没被这句话惊得神游天外。
但他和大家的想法一样,都觉得沈成芮是胡说八道,骂道:“你在家说说就罢了,要是敢到外面去造谣,得罪了司家,让司大少知道你借着他的名声造势,看我不活活把你打死!”
他又抬起戒尺,但面对站那不动的孙女,却落不下去了。
纵然已经认定她的话是假话,却到底被那句“现在是司大少的人”给吓到了。
在新加坡的华民没有不知司家权势的,老爷子是打心底里的忌惮。
沈成芮转着灵眸,满脸无所谓道:“祖父如果不信就打我,反正我是提醒过了。
回头司大少问我身上的伤哪来的,我就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