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了拄了两下拐杖。
厅内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有老太太唤了声“老爷”,想替沈成芮求情,但也很快被丈夫的眼神制止了。
沈成芮见状,不气反笑:“祖父的意思是,要把孙女赶出沈家吗?”
陆琳立马着急的看过去,就见女儿不咸不淡的继续道:“也是,三堂姐说我积极的去爬男人的床,大伯母又把我比喻成娼妓,这样子的我确实不配待在沈家了。不过……”
大太太知道她狡猾,心下警醒,立马没好声的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是娼妓,那司大少成什么了?”
沈成芮满脸含笑的扫过大太太,又看了看沈成爱,见她们果然面露惊惧和懊悔,故作担忧的叹息道:“大伯母这样侮辱司大少,传到司家耳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见大家默不作声,她又自言自语起来:“我今天离开沈家,尚且还有去处,却不知你们他日离开新加坡又该去哪?
回香港投靠童家吗?这倒是个好去处,毕竟三堂姐是童家未来的少奶奶嘛,童家肯定会帮你们安置的。祖父,你说对吗?”
对个屁!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
童家如果肯帮沈家,早在当初他们在香港得罪人的时候就帮了,那他们今天也不会出现在新加坡。
这些年,他们沈家不断迁徙,家产也越来越少。
现在好不容易在新加坡安置下来,这里华民众多,许多风俗习性都跟国内相似,若再换国家,且不说习不习惯,就是家产又得薄上几分,哪里还经得起折腾?
老爷子揣测再三,捏了捏手中拐杖叹道:“谁说要把你赶出沈家了?我说你两句,你就不要这个家了?
你是我们沈家的女儿,就一辈子都是沈家的人!我们如果要搬家,还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成?”
这话是在敲打沈成芮,警告沈成芮若是敢把大太太母女侮辱司大少的话传出去,沈家得不到好,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沈成芮知道见好就收,也没有得寸进尺,立马揭过了话题。
她私心里也不敢太利用司开阊恐吓家人,从善如流道:“祖父这么说孙女就明白了。
毕竟,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大伯母和三堂姐有什么言语失当的,也不会传到旁人耳中。
只是她们说话这样无所顾忌,在家里没事,如果到了……”
沈成爱心里不服气,嘴硬回她:“你少挑拨离间!我和我妈说的是你,跟司大少有什么关系,少拿他吓唬我们!”
大太太也立马对老爷子保证:“爸,我懂分寸的,在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都明白。”
老爷子脸色稍霁。
沈成芮却见不得沈成爱狡辩,看过去反问:“真明白吗?三姐这话问的,是想说我和司大少没关系吗?
你们说我,难道司少会罔若未闻?不然等明天我见了他,就只把你们说我的话转述给他,看看他会不会替我做主?”
那不还是把大太太和沈成爱潜意思里侮辱司大少的话传出去了吗?那沈家能讨得好?
老爷子忙道:“说什么说?自己家里的事情,掰扯到别人面前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