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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司开阊有些膈应,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心塞塞的,不通畅。
沈成芮亦不是没良心的人,不可能司开阊走了,自己还在那美滋滋的用饭。
她想了想,站起身去厨房给他重新准备饭菜。
做了道红糟排骨,又炒了份玉带虾仁,装上米饭,送去了二楼书房。
听见敲门声,司开阊只当是下属报告事情,冷冷道了声“进”。
结果带进来股熟悉的香灰莉香,还夹着饭菜香味。
是她。
司开阊眉宇惊诧:“你还没走?”
“你晚上都没吃饭,我怎么可能就那么离开?”
沈成芮冲她一笑,捧着托盘到茶几边摆上,“我是来给大少做饭的。
拿着那么高的薪水,若还不能让你吃好岂不是失职吗?你刚刚喝了酒,不再吃点东西胃里不舒服的。”
她嘀嘀咕咕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起身的动静,只得走过去请:“我知道你身居高位,身兼数职。
你日理万机,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吧?就算是古时候皇帝上朝,也还要先吃好饭呢,你就先停停吧。”
大概是最近司开阊平易近人了许多,沈成芮忘了起初的警告,伸手拽着他胳膊就要他往茶几前去。
司开阊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纤细的手指,竟没有拒绝,而是任由她扯着自己过去。
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
司开阊接了她递过来的筷子,就沉默着吃了起来。
见他赏脸,沈成芮坐在旁边看着,亦是高兴。
还好没有真的一走了之,这模样哪里是吃饱了?
分明还饿得很。
所以,方才他是在跟自己置气?
但自己说错什么了?
沈成芮潜意识里,觉着司开阊是不可能会为她的琐事上心,是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手链上,只当是自己最早那些把他当靠山的话惹到他了,姿态更加谨慎起来。
她特意示好做的饭菜,司开阊吃的很香,很快也就将方才萦绕心头的不悦给忘了。
沈成芮又连忙出去端了煨着的参汤过来,“你这么晚还要处理公务,得多注意身体。
喝茶喝咖啡虽然提神,但喝多了也会伤身的,以后晚饭我都给你准备一盅参汤吧?”
这般体贴周到,司开阊接后点头,“好。”
“你现在脾气变得真好。”沈成芮这般心想着,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了。
正喝汤的司开阊举着勺子的动作微滞,抬眸看向她。
沈成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捂嘴,强调道:“大少,我说你脾气好呢。”
她又露出讨好的笑容来,目光狡黠。
司开阊见了,故意逗她:“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脾气不好?”
“不是,我是说你现在脾气更好了!”
她这种讨好中带着几分急色的模样,司开阊十分受用。
其实分明是同从前相似的姿态,但以前落在他眼里就是惺惺作态、矫揉谄媚,现在再看,倒觉得有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