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鬼,那我掏出手弩时你慌什么?”奎格芬摇了摇头,“大家虚伪一点,做作一点,和和气气地聊天不好吗?诉诸暴力有什么用?好了,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里泰迪兰,你有两个选择:一,余生成为我的马夫;二,到了银湖镇后再帮我做件事,就此两清。”
锋利的弩矢正顶着自己的脑门,里泰迪兰还有什么选择?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什么事?”
奎格芬没理他,只是又一次递过去自己的水晶杯:“到了再说,先给我泡茶。”
……
“怎么样?”
“那个墨镜男说了什么?”
“他有过境的法子吗?”
基亚才回到佣兵中间,就被众人七嘴八舌地包围了,像是一帮死囚看见拥有赦免权的特使。萨拉曼上下看了看基亚,发现他神情有些恍惚,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基亚回过神来,“他说他可以帮我们过境。”
“怎么过?菲尔兹威人盘查得这么严密,他有什么法子?”萨拉曼紧皱着眉头,“你们在马车里说了什么?”
基亚摇了摇头:“马车主人不愿意细说,他只说我们装作他的护卫便可。”
“那他有告诉你埃修在哪吗?”
“在门德尔松山脉。他还说我们自会在银湖镇碰见他。”基亚若有所思,“我想,他已经派出人去接应埃修了。”
……
露西安娜顺着埃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自己刻在车厢上的诺多字符,眼睛微微亮了一亮:“你还懂诺多的语言?”
“……是的。”埃修说,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原来那些晦涩的符号是诺多的文字吗?当年他还以为是老酒鬼心血来潮的恶趣味,现在想来,喧闹者应该是别有用心吧?会不会他也认为自己就是马迪甘预言长诗中的主角?
“可是诺多语我也会。”露西安娜眼睛转了转,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额头,“这个条件没法吸引我。”
埃修端详着露西安娜的脸色,露西安娜被埃修审视般的看得有些不自然地扭过了头,轻声地嘟囔了一句:“真的。”
埃修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左手,用手指在半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艰深的图案,这是他在雅诺斯大角斗场阴暗潮湿的囚室花了将近两个星期才完全掌握的字符集,如果翻译成潘德通用语的话,会是一首气势磅礴的战争史诗。露西安娜情不自禁地被埃修手指的动作吸引了,她能勉强辨认出其中的几个字符,却不明白结合在一起透露出的意思,只能隐约感受到字里行间的锋锐杀气。
“请讲一讲,出身于撒多尔家族底层的游侠,是如何成为诺多一族的族长的?”埃修放下了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