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了乌尔维特之证。”
“我还以为你会是一名不近女色的人,原来你并不是没有情窦,只不过是还没被人撬开。”布罗谢特瞥了一眼帐篷的门帘,“我不想知道你们俩是怎么从北门出去又从南门回来的,也会下令不让其他人追问具体的细节。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把自己‘预言之子’的身份透露给一名萨里昂异端裁判所的高级别成员是极其冒险的行为,相当于把自己反绑上火刑架。我也不可能再去跟地狱修女谈判,让她为你保守秘密。为了说服她留下来参与守城,我已经是把这张老脸都丢光了,”老人自嘲地笑了笑,“都开始拿人质要挟了。”
“我已经做好准备承受任何可能的后果,既然我接受了这个头衔,又有什么必要遮掩呢?毕竟在马迪甘的故事里,潘德上所有的国王、以及其他‘预言之子’都会是我的敌人——当然也包括您跟我提到过的乌鸦爵士。”埃修安静地说,“不需劳您挂心,这是一条密布荆棘与刀剑的路,但实际上跟我之前走过的路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道路与道路之间的区别不是看出来的,”布罗谢特轻声说,“是走出来的。也许一步的间隔便是生与死的天渊。你的想法很有勇气,但预言之子需要的远不止于此。当你继续往前走,你会发现这个头衔的真正意义——前提是接下来的几天波因布鲁并未在劫掠大潮中陷落。”
“我会尽我所能。”埃修说,“但是我需要布罗谢特阁下答应我一件事:在这场战役尘埃落定后,我希望您能向格雷戈里四世举荐我,并帮助我获得贵族的头衔与封地。”
“哦?现在是轮到我们俩来谈判了吗?”布罗谢特不禁莞尔,“我只有举荐的权力,但不会担保你必然能获得头衔——龙骑士团应该会很乐意接纳你这样强悍的武士,反正他们也不受瓦利德斯宪章的约束。然而骑士是没有封地的,你想要拥有一块封地成为领主,至少是男爵起步,那你可能还需要在此基础上多加努力,我可以尝试一下去争取兰马洛克与达哈尔那两个人的举荐——也许都不需要我出面。若是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足够耀眼,他们甚至会自发地把你推到厄尔多面前宣誓效忠。”
“谢谢。”埃修站起身,朝布罗谢特伸出手。
“就这样?你只是提出了你的要求就想要达成交易,萨里昂的商人都不会这么干,”布罗谢特没动,只是微笑着注视着埃修,“为什么不听听我的要求呢?”
“您想要什么?”
“我要阁下的一管鲜血。”布罗谢特弯下身子,在圆桌下摸索了几秒后,掏出一个巨大的玻璃针管,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会太多?”埃修的眼角微微抽动,针管的口径几乎与他的手腕相当,长度更是足足堪比他半条小臂——布罗谢特大概是想榨干他的半条手臂。
“补偿你半株麻叟草。”布罗谢特又掏出来一截粗壮的根茎,“干吃就行,以你的体质足以抵抗它猛烈的药性,任何负面影响在明天清晨之前就会消失——青春之泉就是方便啊。”
“……好。”埃修抓过麻叟草,握紧了拳头伸到布罗谢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