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子。
丁岚吃了一精……哦不,吃了一惊:“你不是有正事嘛……”
“让他等着!”老赵狞笑着一个冲刺。
……
……
有的事越着急,越解决不了,忙活了快一个小时,赵泽君才神清气爽的出门。
一进门,就看见欧阳靖坐背着手,一本正经的大量着墙上的一副意大利画家的‘塔希提少女’油画。
一边看,还一边微微点头,好像就跟这副画是真品似的。
尚荷里的艺术品当然有真品,但绝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挂在包厢墙壁上,稍稍有点艺术修养和常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幅画是假的。
欧阳靖再没水平,也不至于当真,估计也是等太急了,实在闲的无聊。
除了欧阳靖,沙发上还坐了一个头发灰白,穿着中山装的中老年人,后面站着一个保镖。
见到赵泽君进门,中老年人立刻站起来,听到门后的声音,欧阳靖也回过头,大步朝赵泽君走来。
“赵总,你好,深夜造访,打扰你休息了。”欧阳靖主动伸出手,笑道。
“你好。”赵泽君和他握了握手,对面坐下,看了眼那位中老年人:“这位是?”
“我的管家,薄叔,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赵总你叫他老薄就是了。”欧阳靖说。
赵泽君心想这个姓太占便宜了,要是姓巴,我岂不是要叫他‘老爸’。
‘老薄’的称呼也过于亲昵,赵泽君和欧阳靖的关系还没到这个程度上,冲对方点点头:“薄先生你好。”
打过招呼之后,赵泽君开口道:“欧阳先生,这么晚来找我,有何指教?”
“赵总,我个复姓叫起来比较拗口,熟人都直接叫我欧阳。”欧阳靖笑了笑,然后神情一正:“本来再大的事,都不该扰人清梦,今天来,我是特意给赵总致歉的。”
“哦?致歉?”赵泽君心中一动,大约猜到了是什么缘故,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说:“我倒是不知道,和承业之间发生了什么龃龉?”
顿了顿,浮出一抹微笑:“最近忙着泽业开盘的工作,是不是我手下有哪个公司得罪了欧阳先生?”
“正是和泽业开盘有关。”欧阳靖说:“以前我公司有个外围的票贩子,今天在泽业广场售楼处惹了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狠狠教训了一顿,人我带来了。”说完,对保镖点点头。
保镖大步离开包厢,似乎是去‘提人’。
赵泽君端起茶细细的抿着,也不说话。
没一会,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欧阳靖的保镖跟提溜小鸡似的,把在广场上捣乱的票贩子巴军提了进来,朝地上一丢,沉着脸说:“跪下。”
赵泽君扫眼一看,巴军满身是伤,头发杂乱,显然是又被揍了一顿狠的。
尤其是左手小臂青肿起来老高,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一看就是被什么坚硬物砸断的。
姜萱只打了他,可没砸断他的手。
巴军一肚子苦水加怨恨,妈的,本来想赚点钱,在欧阳靖面前讨个好,哪知道钱没赚到,白天被打了一顿,晚上又挨了一顿更狠的,身后这个保镖用棒球棍痛殴了他13棍,最后一棍子打断了他的左臂。
14下!巴军愤愤的想,每一下老子都记住了!
早知道这个什么狗屁欧阳家的少爷这么怂,还不如跟着泽业混!
尽管一肚子火,可形势比人强,泽业也好,欧阳靖也好,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尤其是来到尚荷这种私密会所之后,巴军很聪明的意识到,自己的小命其实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只要敢炸刺,弄不好就是个有来无回。
于是他咬着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无师自通的咚咚咚磕头,“老板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
“等等!”
赵泽君眉头一皱,看向欧阳靖:“欧阳先生,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半夜带这么个血糊淋拉的人来找我,是赔礼道歉呢,还是给我找麻烦?我和这种人有什么关系?”
说着,脸色微微一沉:“难道你的意思是,为了我才把他打成这样?对不起,我是正经商人,这份情我不敢领。”
一边巴军还在磕头,心里却是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泽业是正经商人?那白天算怎么个回事?我这条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把他带回车上,拿点钱让他滚蛋。”欧阳靖冲保镖挥了挥手。
等保镖拖着人出去了,薄叔开口道:“赵总,误会了。打断他的手,是我的意思,和泽业,和您当然没关系。这种人在外面招摇,早晚害了我家少爷,打他,是我在保护我家少爷。少爷带他来,是表达一份诚意和歉意。”
赵泽君扫了薄叔一眼,又看看欧阳靖,沉吟片刻,这才点点头:“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不过……刚才薄先生这个话,前半部分我懂,但最后一句,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