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结束。
来势汹汹的欧阳家,白忙一场,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贴进去了数不清的精力和人情,落下一个坏名声;
号称欧阳家千里驹,苏南省年轻一代仅次于赵泽君的商业奇才欧阳靖,落寞离场,甚至在国内都无法容身;
欧阳家相争,两败俱伤,真正得到好处的,却是本来看似毫不相关的另外两家企业。
绿国集团就不必说了,在和泽字系、德源集团合作以后,绿国一直致力于拓展苏南省市场,这次接收了承业公司几年来在苏南省会打下的地盘,一举彻底打开全省市场,奠定了苏南省最大房产企业的地位,当之无愧的成为中国南方顶级的地产企业之一。
承业在苏南省省会飞速扩张,早晚是要和绿国发生冲突的,此次毫不费力,用相对来说很少的资金,一举两得,绿国简直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了头。
另外一家真正获利的,当然是赵泽君旗下的泽业地产。
谁都能看出来,绿国兼并承业,赵泽君在其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甚至很可能是这场兼并的主导者。
泽业拿到的两块地都是‘黄金宝地’,并没有经过公开的招牌挂程序,而是以其他的土地出让方式操作。
换而言之,正常情况下,这两块地是拿不到的,或者只能在未来的某场拍卖会上,用天价拿下。
赵泽君为绿国打开了苏南省市场,而作为南方的老牌地产企业,绿国动用了很大的力量,为泽业拿下了两块领省的黄金宝地,进一步帮助泽业完善了在小东南地区的区域性商业地产布局。
什么叫做合作伙伴,什么叫做战略合作?!
泽业和绿国第二次的联手,又一次做出了完美的诠释!
自己有这样的合作伙伴,除了举起大拇指叫一声‘靠谱’,还能说什么?
看到人家有这样的合作伙伴,除了羡慕嫉妒,还能怎么想?
王炎放下报纸,从静静手里接过一碗中药,却没喝,放在一边,笑道:“你知道这件事最有意思的在哪里?”
静静想了想,笑了,说:“从头到尾,无论是赵泽君,还是绿国集团,都没有跳到台面上来。相反,在台面上蹦跶的最欢的欧阳德和欧阳靖兄弟俩,一个想用别人当枪使,一个以为自己是大炮能吓唬住所有人,结果忙忙碌碌,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年轻人总以为世界都在围绕着自己转,自己才是舞台的中央。其实呢,舞台上的,全是戏子和工具,真正的导演,是在幕后的。而投资商,更是连面都不会露,躺在家里大把数钱。”王炎说。
“欧阳家这次吃了个闷亏,会不会不肯罢休,进行报复?”静静说。
“报复谁啊?”王炎明知故问。
“赵泽君,泽字系啊。”
“做生意嘛,有利可图才会做,明知是沉没资产,就该及时止损。如果仅仅为了赌气就赌上身家,欧阳家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王炎摇摇头,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经此一战,苏南省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苏南省了,泽字系的声望如日中天,赵泽君大势已成。他出来说一句话,苏南省有大把的企业会站出来支持他,内有后盾,外有强援,左手互联网,右手房地产,站得不要太稳。想来苏南省打赵泽君,他欧阳家有多少钱、多少个儿子够朝这个无底洞里砸?难道会为了这件小事,全面开战?”
顿了顿,“嘿嘿,要是我的话,说不定换个思路,从家里找了漂亮的女儿嫁给他才是正途,消除芥蒂,在南方找一个强力盟友,一举两得嘛。”
“就算是全面开战,在苏南省,欧阳家也不一定能讨到什么好处。”
静静又把中药朝王炎面前挪了挪,“我只担心,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我有什么不好做人的?欧阳家的人情,我还是道义,不还,他能怎样?实在不行,继续去澳门赌钱去。”
王炎大咧咧的一挥手,拿起中药,送到嘴边,又停住了放回桌上,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欧阳德肯不肯死心,如果这次,他灰溜溜的回去,在欧阳家的地位,恐怕一落千丈,不得翻身。”
“你身体又不好,就别操心这些事了,行不行?!”静静瞪了王炎一眼。
王炎哈哈一笑,“又死不了,怕个球!真死了也好,你赶紧重新找人。”
“你又说这些话有意思吗?”静静恼火的把中药端起来递到他面前,“赶快趁热喝!”
王炎翻了个白眼,接过碗,无奈说:“好好好,喝喝喝。”
王炎这里风平浪静,苏南省本地企业欢欣鼓舞,唯独欧阳德大发雷霆。
“啪!”
一声脆响,高脚杯狠狠的砸在墙壁上,红酒像是营养不足的血渍,染红了雪白的墙壁。
欧阳德气得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