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尽快卖了吧。”“大姐你放心,这支基金风险几乎为0,可以放心购买”
银行的工作人员向用户说出这两句话,用户会怎么选择?
不给钱,银行能轻易的‘封杀’一支基金。
这笔实际上是保护费、好处费的钱,在业内叫做‘尾随佣金’,也称为‘客户维护费’,对于银行而言,几乎无本万利,坐躺收钱,对于基金公司而言,则是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
去年全国七十多家基金公司,管理费总收入大概在250多个亿,基金总盘子增加接近7%;但是,光是给银行的这笔‘客户维护费’,就高达50亿,同比增长11%。
所以才会出现基金总盘子涨了,基金公司却亏损的状况,只要总盘子增长速度,跟不上给银行的维护费增长速度,基金公司一定是要亏钱的。
像华夏这类的大型基金,情况还要好一些,在银行面前有一定的话语权,每年给银行大约20个点的维护费,就能勉强应付过去;
但是一些中小型基金,完全没有和银行讨价还价的余地,绝对不敢得罪银行,为了保证基金发行销售,只能任由银行漫天要价。
去年行内最夸张的一家小基金公司,全年的服务费收入才400万出点头,但给合作银行的客户维护费,就高达370多万,超过9成!
收入的绝大部分,甚至80%、90%以上都给了银行,这种情况,在小型的基金公司里很普遍。
天弘基金的情况是稍微好一些,但也不容乐观,公司一年的总收入,有接近7成都给了银行。
这还做个屁!
有时候郭总陪银行的那些领导喝酒,喝多了酒上头去厕所,常常会忍不住想把对方闷死在马桶里。
“行了行了,你少抱怨这些没用的。”李董皱眉挥了挥手,他以前在华夏基金,也没少和银行的人打交道,完全可以理解李总的难处,也经常会产生的‘将之闷死于马桶、吊死于风扇、操之妻、杀之父’等等奇怪冲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现状就是这样,要么走银行渠道,要么走卷商渠道。但卷商渠道能力还不如银行,在收费上,却不会比银行客气多少。
“李董……”郭书强又恢复了职位上的称呼,说:“你也说了,这就是现状,全世界基金公司都这样,对于基金而言,渠道很重要,几乎就是一切。天弘还在发展阶段,有亏损很正常。当初股东们投资天弘,应该早就知道这点,不是一时半会能着急得来的。所以我说,只要基金的总盘子在健康成长,公司就是有前景的。”
“不要说这些理论,你就给董事会一个明确的期限,到底要几年才能盈利?”李董问。
“这个我怎么能给出期限!”
郭书强对对方的称呼,又一次变了,说:“老李,如果董事会要一份漂亮的汇报,那没问题,你说是三年还是五年,我都能把数据做出来,保证对董事会有个交代。可是咱们两是自己人,我对你交实底,这种事哪里可能有时间期限,只能慢慢来,等天弘的盘子越来越大,和银行谈条件的底气就更足,到时候自然就扭亏为盈了。要么,就是等政策、大风向或者机会,不过都是可以不可求的。”
“董事会那边,你还是先做出一个报告来,不管怎么说,面子上要过得去。金融危机这么一闹,那几家股东的公司,也要对他们的董事会有个最起码的交代。至于你说的机会嘛……”
李董顿了顿,“苏南省的泽联科你听说过没,华海证劵的包总今天联系我,说泽联科的老总,想和我们合作。”
“泽联科,我知道啊,泽阅中文网不就是他们旗下的上市公司嘛。我们有一支股票基金,其中就有一部分泽阅的份额,市场表现非常好。”郭总点点头:“说怎么合作了嘛?”
“电话里没具体说。这样吧,你先代表公司和对方接触一下。听听对方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