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根手指虚点欧阳靖,半开玩笑说:“怨念很重嘛。”
“没有这个意思,我心里清楚,赵总你是给我留了很大余地的,冷静下来想,我不但没有怨念,反而心怀感激。”欧阳靖正色说。
“好吧,你既然要有一说一,那我就听听,你这个一,到底是什么?”赵泽君拿起桌上的‘中国红茶’喝了一口,微微皱眉,味道怪怪的。
“我是想把顺源的情况,向你说清楚,避免有误会。”欧阳靖道:“庞元平在加拿大政府里,的确有一些比较得力的关系,违法的事帮不了他,但是如果能和大陆大型公司合作,是可以得到很多优惠条件的。顺源呢,虽然有一些社团习气,但并不是香江社团,庞元平身边带人,大多数目的是为了自身安全。你也知道,加拿大并不太平,顺源不是社团,却有其他的社团。”
“说完了?”赵泽君问。
欧阳靖想了想,点头:“说完了。”
“本来嘛,我不想和你解释这些,不过能在他乡遇到,也算是缘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正如你说的,不要引起误会。”
赵泽君道:“你几年没回国,大约不知道我的泽字系现在发展到了怎样的规模,欧阳,我明确告诉你,如果我有意进军加拿大,我可选择直接和加拿大政府去洽谈,也可以通过我们中国的商业输出,直接跟着商务部对外考察,参与到国家层面的接触中。所以,无论顺源公司是黑是白,庞元平有一些什么样的能量,和他合作,和他分享利益,我在经济和政治上,都只会受损失。”
赵泽君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语气温和,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道:“欧阳,我是做生意,不能因为我们有旧,就去做一单明显不合算的买卖。你说呢?”
我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欧阳靖摇头苦笑,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说明赵泽君决心已定,也说明赵泽君对他,同样是坦诚相待。
人人都希望能得到其他人的诚心,可有时候,说真话却又是会伤人的。
“历史的过往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抹杀的,可惜了,庞元平的一番志向。”欧阳靖摇摇头无奈道。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赵泽君不经意的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欧美这边阶层已经定型,一夜暴富的情况很难复制,只能一点点积累,还必须建立在不犯错误的前提下。”
欧阳靖沉默了一两秒,道:“总之,没有特别好的机遇,发展很不容易。高科技和股票是条路子,可惜我不懂高科技,金融市场被当地集团把持的很死,中国人当高级经理人可以,想要在金融市场做大鳄,没指望。”
“顺源公司呢,到底谁话事?”赵泽君淡淡的问。
欧阳靖猛地抬起头来,惊诧道:“赵总,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想太多,我对顺源没兴趣。”赵泽君摆摆手,望着欧阳靖,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跟着顺源太可惜了,早晚埋没了你。如果你能离开,我倒是有条路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