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你说的对。既是这样,这封信我先暂且搁下。”
这样就对了嘛!
顾莞宁投来赞许的目光:“不管父王身边有多少美人,都无损母妃的身份地位。母妃只管安稳地待在雪梅院里,不必计较这些。”
这道理说来简单,想做到,又谈何容易?
太子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世道,对女子委实不公平。若你父王坚持要纳侧妃,我也无可奈何。”
以太子风流好色的性子,日后做了天子,必要充实后宫。她若是整日生闷气,气死都有的。
顾莞宁放缓了声音,轻声安慰道:“母妃改变不了父王,但是可以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更坦然。”
太子妃深呼吸一口气:“刚才我骤然看了信,心中十分气恼,这才叫了你过来。现在气头过了,也想通了。这封信暂且搁置,我什么也不回。等你父王回京再说。”
顾莞宁笑着应了一声,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
数日后,太孙回府。
顾莞宁随口将此事当做笑谈说了出来:“……我记得,前世父王去冀州之后,不但带了无为道长回京,还带了几个美人。其中有一个姓周的美人,格外得父王宠爱。”
提起周美人,太孙的印象也很深刻。
因为,太子后来就死在周美人的床榻上。
看来,太子此次送信给太子妃,就是想将这个周美人抬成侧妃了。
“父王喜好美人,谁也管不了。”太孙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色是刮骨钢刀,父王若不是常年沉于酒色,被掏空了身子,也不会英年早逝。”
无为道长能得太子青睐,当然有几分真本事。练出的丹药,短期内也确实颇见成效。诸如神清气爽精神倍增一夜能御数女之类。
太子得了无为道长,心中十分快意,在女色上越发没了节制。后来直接在极乐时候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也算是死得香艳风流了。
顾莞宁和太孙议论了一回,便没再提起此事。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冀州连连传来捷报。
丁骁领了两万精兵深入山中,用了数日功夫,找到了民匪安营寨扎之处。攻下营寨后,杀了领头的数人。
没了领头的,其余民匪顿时成了一盘散沙。反抗的一律被杀,放了手中兵器求饶的,被丁骁全部活捉。
丁骁立此大功,太子特意为丁骁上了请功的奏折,又列出了数条安抚百姓的举措。
平心而论,太子此次行事,颇有储君风范。
元佑帝看了奏折之后,心情颇为舒畅,在朝堂上夸了太子一回。一时间,对太子歌功颂德的官员也多了起来。御史言官们,也都竭尽奉承之能事。
太孙听着这些肉麻夸张的阿谀之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过,太子此行表现得可圈可点,也令太子府圣眷更浓,确实是好事一桩。
又隔了半个月,太子欲启程归京。
没想到,就在启程的前一天晚上,太子遇刺。
这个消息传到京中,顿时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