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绝不是一蹴而就。你至少谋划了一两年之久。说不定更久一些。”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心慈手软,我委实受宠若惊。”
要么出手,出手就要知置她于死地。
这样的“情意”,真是感天动地!
顾莞宁目中满是讥削。
齐王世子神色未变,冷冷说道:“我对付敌人,当然要用尽手段,毫不留情。”
“你如此介意沈青岚,为何当日不杀了她,还将她放回西京?沈氏不贞不洁,你为何不让她‘病逝’?还有顾谨言,这等身世,根本不该苟活于世。你偏偏费尽心思,将他安置在普济寺里。”
“说到底,还是你太过自信自负的缘故。”
“你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殊不知处处都是破绽。我以前念着昔日旧情,不忍对你动手。如今你我恩断义绝,我自是不会再留情。”
是啊!
现在想来,她确实太过自负了!
斩草未除根,今日才有此一劫。
顾莞宁心中唏嘘,面上却未露半分:“你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立刻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
……
齐王世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顾莞宁心中顿生警惕。
齐王世子动作极快,不知何时已抽出宝剑,亮光一闪,宝剑已经飞至眼前。
顾莞宁心中一凛,不假思索地用手中的箭抵挡。宝剑十分锋利,轻易地将箭劈成两截。
顾莞宁又拿起长弓,猛地击向齐王世子的手腕。齐王世子未料到她反应如此迅疾,手腕吃痛,手中宝剑顿了一顿。
顾莞宁趁机喊了一声:“夫子!”
锋利的宝剑又往胸前袭来。
剑光闪闪,锋利无比,令人心惊胆寒。
顾莞宁想也不想地闪身让开。
几个照面之下,顾莞宁已经险象环生。手中结实的长弓,也被宝剑削断了一截。
至此,萧诩特意为她打制的弓箭,俱已被齐王世子损毁。
好在门外的陈月娘已经踹门而入,腰间缠的长鞭如灵蛇一般飞了过来,缠绕住齐王世子的手腕。
齐王世子对陈月娘当然不陌生。
陈月娘年轻的时候,在太夫人身边做武使丫鬟,能以一当十。定北侯府众多家将,也不是陈月娘对手。
齐王世子虽自负身手,也知自己敌不过陈月娘。更何况,缠斗之下,必会惊动众人。
他费尽心思,才设下这一局,将之前的劣势全都扳了回来。
眼下顾莞宁已被送到静云庵,想再翻身,难之又难。他暴露行迹,只会将自己也搭进去。若是传到元佑帝耳中,更是百口莫辩。
齐王世子萌生退意,边站边退。到了窗边,一个翻身,便到了窗外,然后迅捷跑远。
陈月娘却未急着追敌,反而立刻关了窗子,然后转身,焦急地问道:“小姐,你没受伤吧!”
顾莞宁定定神,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