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熬夜,肚子可会觉得不舒适?”
“这倒没有。”顾莞宁笑道:“这一胎确实十分平顺。这些日子,我除了偶尔肠胃不适之外,从无别的反应。看来,确实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琳琅悄声笑道:“小姐觉得这一胎是男是女?”
身为亲娘,总会有些直觉。
顾莞宁轻声说道:“我觉得会是儿子。”
“会不会又是双胎?”琳琅眼睛亮了起来:“若是一胎生两个儿子,小姐就有三子一女。以后不管遇到何时,都能挺直腰板了。”
世事就是这般现实。女子再优秀再出众,也比不上传承子嗣重要。生了儿子,底气便足。儿子越多,底气越足。
顾莞宁淡淡一笑:“第一胎是双胎,已是幸运。这一胎,我只希望平安顺遂。”
闲话许久,顾莞宁才有了睡意,缓缓睡去。
……
隔日,太孙未归。
宫中也未传出任何消息。
宗人府一直空着的隐蔽天牢里,多了一个人。
所有皇室宗亲包括天家子孙,若是犯了错,都会被关进宗人府审问定罪。
相比起刑部天牢,宗人府里的环境就好多了。毕竟关的都是萧家后人。在宗人府里伺候的,也是宫女内侍。
当日高阳郡主犯错被送进宗人府,住的是宗人府里最好的屋子,身边有人伺候,衣食俱佳,只是不能出来走动罢了。
宗人府里,除了这样的住处,当然也有真正的牢房。犯下重罪被惩处,会被关进牢房。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才会被关进天牢。
天牢建在牢房的下方,处在地下。常年不通风,光线昏暗,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饭,其余时间空无一人。
这些年,天牢一直空着。
天还没亮,荣安王便来了宗人府,命人悄悄开了天牢,将人抬了进去。
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就连宗人府里伺候的宫女内侍,也不知晓。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负责看守天牢的,是一个姓王的内侍。内侍已年过五旬,腰身微弯,眼睛眯成一条线,走路时倒是颇为稳健,偏偏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练武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个貌不惊人的内侍身手极高。
王公公悄步走到天牢前,开了锁。
这间天牢,约有五米见方,地方倒是颇为宽敞。放了一桌一椅一床。桌子上放了一支烛台。天牢里没有窗户,通风不畅,颇有些闷气。烛火也细细的,跳跃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一般。
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躺在床上,英俊的脸孔苍白如纸。手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衣服上血迹斑驳,浓浓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这个青年男子,曾是天之骄子,如今却跌入尘泥,再无翻身之日。
王公公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将手中的木质饭盒放了上去。
咯地一声轻响。
一直昏睡不醒的青年男子,终于睁开眼。还未看清周围的一切,便翻身坐了起来。这一动,扯到了右手腕的伤处,一阵剧痛,毫不客气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