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半点不喜来。
顾莞宁定定神笑道:“你喜欢珍珠做的点心,以后我让她每日做一份送到慈宁宫来。你们兄弟两人一起吃。”
这个意外之喜,让兄弟两人十分满足,一起朗声谢过皇嫂。
……
说说笑笑,气氛颇为融洽热闹。
很快,有宫女前来禀报:“启禀太后娘娘,李侧太妃和丹阳公主来给娘娘请安。”
李侧太妃进宫之后,安分守己,每日都来慈宁宫请安。丹阳公主也每日来露个面。闵太后早已习惯了,点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吧!”
熟料,往日沉默少言宛如隐形人的丹阳公主,今日在请安之后,竟鼓起勇气张了口:“母后,丹阳有一事相求。”
闵太后看了过来:“你有何事相求?”
顾莞宁的目光也扫了过去。
丹阳公主轻咬嘴唇,不敢抬头,轻声说道:“听闻二哥受了伤,我想回府一趟,探望二哥。”
按理来说,萧启受伤,闵太后和顾莞宁都不该不闻不问,至少也该打发太医去看诊,赏些补品之类的。偏偏婆媳两人都像忘了此事一般。
丹阳公主提起要回府探望,闵太后不便拒绝,下意识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目光掠过丹阳公主,并未出声。
闵太后这才点了点头:“到底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你回去看看也好。”
丹阳公主忙谢了恩典。
她身在宫中,消息却并不灵便。还是听李侧太妃说起昨晚福宁殿里的事,才知道兄长惹了祸……
平日再冷淡疏远,到底是嫡亲的兄妹。总得看上一眼才能安心。
……
得了闵太后首肯,丹阳公主当日便回了太子府。
一见萧启,丹阳公主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二哥,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萧启的脸孔正中被揍得开了花,一夜过来,血是止住了,却也留下一片青肿淤痕。衬着晦暗不明的面色,宛如丧家之犬。
萧启憋了一肚子闷气,闻言没好气地应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还有能耐替我撑腰报仇不成!”
丹阳公主倒是很实诚,摇摇头说道:“没有。”
萧启:“……”
丹阳公主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动的手?”
萧启一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就怒火高涨气不打一处来,硬邦邦地应了回去:“反正不关你事。你在宫里安生住着,何必管我的闲事。”
丹阳公主:“……”
兄妹两个对视片刻,相顾无言。
丹阳公主眼中泛起水光,低声说道:“二哥,我们已经许久没见了。今日我听闻你受了伤,鼓起勇气恳请出宫来看你。一会儿就得回去。难得相聚片刻,我们非要将时间浪费在争吵上吗?”
“我知道我懦弱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我也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我只想关心你。难道这也不行吗?”
说完,便小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