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诩竟半点都不惊讶,略一点头道:“也好。”
顾莞宁目光一闪,略略蹙眉:“莫非阿言已经写信给你,提过此事了?”不然,为何萧诩的反应这般镇定?
萧诩失笑:“什么都瞒不过你。阿言确实给我写过信提起过此事。我见你未提,便也没提。”
顾莞宁:“……”
胳膊肘往外拐!
顾莞宁想绷着脸,目中却已露出笑意。
沈谨言肯将真正的心意告诉萧诩,自然是因为信任他。便如信任她一般!
萧诩笑着叹道:“我还记得阿言当日到太子府的时候,不过是个身形单薄动辄哭泣的孩子。现在,却已是顶天立定的男子了。”
时光荏苒,令人唏嘘啊!
顾莞宁的目光柔和起来,低声笑道:“一转眼,我们已经成亲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萧诩故作讶然:“已经十年了吗?为何我觉得和你几日前才相逢,总是看不够你?”
论甜言蜜语哄人的功夫,真是无人能及萧诩。
顾莞宁抿唇笑了起来。
……
又过数日,边关再传来好消息。
徐沧已经领着一众太医到了边关。师徒两人一个德行,徐沧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也住进军营里,和沈谨言一起研究药方。
有医术高妙的徐沧在,治疗瘟疫的药方很快被完善。不出几日,军营里支起大锅,熬制汤药。被传染上瘟疫的士兵喝了汤药,已经有了起色。没被染上瘟疫的,也是人人都喝,有预防之效。
军营里的瘟疫被控制住了。
好消息传来之后,连着熬了多日未曾好眠的阁老尚书们,俱是一阵欣喜雀跃。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也一起长长松了口气。
“瘟疫总算没真正传开。”提起瘟疫,魏王世子仍然心有余悸:“此次瘟疫,军中死了近两千人。若是瘟疫在所有军营中爆发传染,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两千士兵的性命,听着也令人心痛。却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韩王世子也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没想到,沈谨言那小子竟有如此胆量和勇气,立下大功。”
魏王世子扫了韩王世子一眼。
韩王世子立刻改口笑道:“沈公子为研制药方,将生死置之度外,委实令人钦佩。”
此次最大的功臣,不是徐沧和一众太医,而是率先住进军营研制药方的沈谨言。
若不是沈谨言做了诸多先期的事情,就算是徐沧到了边关,也要耗时多日才能研制出药方。而每多耗费一天,便意味着要死很多人。
边军战报里,有特意为沈谨言请功的奏折。
这份奏折,是顾谨行亲自写的。
奏折先被送到内阁,然后六部尚书传阅。顾海也在其中,当然也看到了这份奏折。众人有意无意地都在看顾海。
顾海会是何等反应?
沈谨言是沈氏不贞偷人生下的儿子,顶着定北侯嫡子的名头长大,身世曝露后,便成了顾家所有人的耻辱。顾海对沈谨言深恶痛绝,众人心中都清楚。
现在,沈谨言偏偏跟去边关,立了大功。顾海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吧!
顾海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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