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久不见我心中挂记。”
话语轻快,带着熟悉的戏谑。
罗芷萱心中一松。
顾莞宁既是这般态度,显见并不在意傅卓的冒犯之举。
“阿奕性子冲动,行事不妥,我昨晚已训斥过他了。”
说笑几句后,顾莞宁正色道:“他听政之日尚短,也未经历过朝堂磨炼,行事不免有疏漏之处。无端给傅卓惹祸,是他的不是。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顾莞宁这般通情达理,令罗芷萱心中颇为感动,立刻应道:“殿下还小,行事未曾仔细思虑,偶有疏漏,也不算什么。”
两人对视一笑,此事便算过去了。
罗芷萱略一犹豫,终于低声提醒道:“两位藩王一起上奏折,或有试探之意。接下来,或许还有别的举动。娘娘需谨慎应对。”
依傅卓所言,两位世子不动手则已,一有举动,必会以顾莞宁为目标。
顾莞宁显然听懂了罗芷萱的话中之意,淡淡应道:“放心,我早有防备。”
事涉皇家,罗芷萱不便再多言,很快笑着扯开话题:“蕙姐儿这些日子回宫,时常说起阿娇打理后宫之事。阿娇虽然年少,行事倒是颇为沉稳老练,颇有你当年的风采。”
“阿娇确实是个好帮手。”提起长女,顾莞宁心情愉悦,目光柔和了许多:“这些日子有她相助,我轻松了不少。”
罗芷萱笑道:“还是女儿最好,贴心又孝顺。”
闲话许久,罗芷萱方才离宫。
……
两日后,礼部左侍郎被命为钦差,亲自去魏王藩地,负责赈灾之事。
韩王所上的奏折,被搁置未理。
傅卓因“钦差”一事,平白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这两日里不知听了多少别有用意的嘲弄。到后来,索性不吭声,任凭众人戏谑。
这么一来,众人倒是偃旗息鼓了。
唯有崔三郎,逮住这等好机会,不肯就此放过傅卓。不知从哪儿联合了一帮碎嘴的臣子,四处散播“傅卓是奸佞小人谄媚讨好储君意图升官”之类的话,颇有些穷追猛打的意思。
傅卓心中恼怒,和崔三郎心结日深。
阿奕身为储君,朝中也有耳目,知晓此事后,心中颇不是滋味。
好心办坏事,便是如此了。
只是,这是臣子之间的事,他冒然插手,只会令傅卓的处境更尴尬。只能装聋作哑,权当不知。
到此时,他也终于明白顾莞宁的良苦用心。
再多的教导训斥,都不及亲身经历来的刻骨铭心。
此事之后,他性子沉稳了许多。
朝中风波未息,流言又四处而起。
无人知晓流言从何而来,似乎一夜之间,便传遍京城,传至所有人耳中。
天子萧诩,其实并未患重病。
中宫皇后顾莞宁将天子困于椒房殿,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允太医院众太医为天子看诊。顾莞宁扶持少年储君临朝听政,以生母之身份,掌控储君,进而掌控朝堂。牝鸡司晨,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