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不是怕失去这份工作,她其实最怕的,是会把自己打回原形。
“你应该知道的,当初我的报道,我有给你看过,严峻是一再和我强调了,绝对不能够写到严家的**,你觉得我能是那么傻的人吗?这件事,是丁宁做的!”温暖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有些急躁解释。
工作是重要,可对温暖来说,尊严是更重要的,所以她现在,当然不可能再傻乎乎不为自己辩解,这件事,她现在的确是没有证据,但依旧是要解释。
只不过,这种时候,温暖的解释,却是最苍白的。
总编说:“暖,其实道理你应该都知道,现在不是谁对谁错,谁来负责的问题。你一直都是我很器重的人,而且其实老板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真的开除你,严家的大少爷既然是亲自来过,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问题是在他的身上。”
温暖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的,过来的时候也是想着,不管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就这样卷铺盖滚蛋。
可一提到严峻,她才意识到,这事的根源还是在于严峻。
该死的严峻!
温暖现在也懒得再留在杂志社折腾什么,没错,这件事,就是严峻一句话的事。
她气势汹汹准备去找严峻的时候,一上车,还没有发动引擎,却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气球,被莫名戳破了。
什么气势都没有了,因为一想到严峻,林温暖就知道,自己过去找他,也不具备任何的意义,严峻不是普通的男人,既然是有本事,用简单易一句话,就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她林温暖又算是什么?跑故去找他,难道还能影响到他?
不,只不过就是平添更多的堵心而已。
温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才是站在金字塔顶尖,能够用最不公平的手段,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本来这件事,她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现在,闹成了这样,也不过就是最坏的结局。
她低头,缓缓靠在了方向盘上,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付出的一切,心里多少是有些愤愤不平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沉寂了多久,最后还是被电话的铃声打断的。
温暖觉得有些气闷,因为车厢一直都是封闭的状态,她骤然反应过来,更是有些头晕目眩的,反应慢半拍一样,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原来就放在仪表盘上,温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竟是宴智逸。
她胸口莫名噔噔两下,在接电话之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放在耳边,“智逸?”
“暖暖,你不在你们杂志社吗?我现在人就在你办公室里,他们说你今天提前走了。”
温暖一愣,“我在停车场。”想了想,又问:“你过来找我的吗?”
宴智逸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是过来干嘛的?这里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别人了啊。那你在停车场等着我,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在停车场没见到你,你的车子停在哪个区域?”
林温暖的车子停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和宴智逸说了自己所在的区域,不过五六分钟,果然是见到哪个白衣男子,风度翩翩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