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这种遗憾我们可以弥补回来的。”
义父说的对,宫欧的所有遗憾都应该是她来重视,她不能陪着宫欧却忽略了。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宫欧问道,低眸看着已经深睡的儿子,“怎么弥补?把你儿子现在叫起来?给他喂奶,给他换衣服,给他洗澡,给他剪头发?”
“原来你对小南瓜有这么多想做的啊?”时小念惊奇,他是脱口而出,根本就是潜意识中的想法。
“……”
宫欧不说话了。
“那怎么没有换尿不湿这一项呢?”时小念不解地问道。
“……”
宫欧无声地冲她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明知故问的女人,“我这辈子只会心甘情愿给一个人换尿不湿。”
“谁啊?”
“你啊。”
“……”
如果现在她嘴里喝着水一定全喷出去了,时小念惊恐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用尿不湿?”
有病吗她?
“等你年纪大了,白发苍苍瘫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不需要尿不湿?”宫欧理直气壮地反问。
两个人就这么在小南瓜的婴儿床边讨论起几十年以后的事情。
瘫在床上……
时小念眨了下眼睛,“你比我年纪大,要瘫也是你先瘫啊。”
“我不瘫!”
宫欧坚决拒绝那么年迈惨烈没用的自己。
“那我也不瘫。”
凭什么她年纪大了要瘫在床上啊。
“时小念,你是不是女人啊?”宫欧狠狠地瞪她,听不出他这是情话吗?
“我不管,反正我不瘫。”
时小念猛摇头。
“你……”宫欧伸长手在她的鼻子上用力地刮了一下,“你这没情趣的女人!”
“……”
喂,到底是谁没情趣啊,拿尿不湿当情话,真想得出来。
时小念决定快速翻过这一页,“我说的弥补遗憾是做一顿丰富的大餐孝顺一下。”
“我孝顺他?”宫欧震惊地指着小床里的儿子,“而且,你确定他现在能吃大餐?”
时小念忍俊不禁,推开他的手,“我当然指的不是小南瓜了,是母亲。”
“母亲?”
宫欧怔住。
“我刚看你的样子,忽然想到即使你如今已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但母亲还是会很紧张你,就算在一艘船上,她都是尽量不打扰你,有时候找我去聊天总会侧面打听你吃得如何,身体如何。”时小念淡淡地说道,“你听过一句话吗,养儿方知父母恩?”
“……”
宫欧低眸,沉默。
“你紧张小南瓜是因为陪伴的时间少,那母亲也是一样的吧……”时小念说道,“她现在一个人,其实是最寂寞的。”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宫欧想做得更多,但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些她都知道,可要不是义父点拨她,她不会想这么多,她要给宫欧拾起所有的遗憾。
“说得那么煽情干什么。”宫欧不咸不淡地道,“反正过几天就是她生日了,做顿饭也好省得想什么礼物。”
真别扭。
原来他把罗琪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
“好,那趁着儿子在睡觉,去准备吧。”时小念站起来说道,活力十足。
宫欧没有站起来,抬眸看向她。
“怎么了?”时小念问。
“你会陪着我?”宫欧道。
“当然啊。”时小念点头,走过去抱住他的臂膀拉他起来,“宫欧,你这么想和我腻在一起,不怕腻啊腻的很容易就失去感觉了,就像左手牵右手一样。”
闻言,宫欧低眸盯着她,双眸深邃,英俊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嗓音低沉,“在我的构画里,我们本来有更多的时间相处,现在已经是少了,就算我们天天腻在一起活到100岁老死,还是少了!”
还是少了……
因为这些那些事,他们分开的时间太多,已经少了。
既然已经比他想象中的时间少了,那他怎么还会因为时间久而失去感觉。
时小念听着宫欧的话,站在那里呆了好久。
她总以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长到足以她多顾虑一下身边的其它事、其他人,有时候还会因为过分发腻而不开心……
比起宫欧对待两个人的感情,她总是欠缺了些什么,也许就是那份偏执吧。
“嗯。”时小念抱紧他的手臂,“我知道了,宫欧。”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他不喜欢听。
“好。”
时小念乖乖应道,“走吧,我们去研究菜谱,争取在母亲的生日宴上让你做出一顿大餐来。”
“你不是陪我做么?”
“我监督你啊,也是陪。”
“我还用你监督?你别忘了我做的蛋炒饭有多好,有多让你念念不忘!”宫欧那是满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