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看着他,忽然笑了,“能屈能伸能听得进忠言,也算是表弟一大优点了。”话落,他又抚额长叹,“也不枉我从小嫉妒到大啊。”
叶裳扬眉,“表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昔拿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翘着腿靠着椅背,望天说,“没什么意思。”
他这副随意悠闲的姿态,跟苏风暖有时候对某种事情无语极了时的姿态简直如出一辙。
叶裳见了,十分看不顺眼,有些恼怒地两脚搭在椅子上,身子顺势靠在了苏风暖的身上,哼道,“谁不嫉妒!”
叶昔忽然喷笑。
苏风暖伸手推他,没好气地说,“有那么多地方,你不坐,非挤着我做什么?”
叶裳疲乏地说,“昨日只睡了两三个时辰,累得很,别处没你这里舒服。”
苏风暖止了推他的动作,“为什么只睡两三个时辰?你做什么了?”
叶裳回转头,贴到她耳边,低声说,“想起白日在猎场,我便睡不着。”
苏风暖脸腾地红了,刚要恼怒,叶裳却退了回去,离她远了些,说,“昨日许云初将灵云寺机关暗器那些证物以及他在灵云寺彻查的结果,都移交给了我,我连夜查这些事情了。”
苏风暖刚升起的羞恼顿时消散了大半,问,“查出什么了吗?”
叶裳道,“经表兄协助,灵云寺害灵云大师的机关暗器与关着那撑船人的机关暗器极相似,像是出自林家之手。”
苏风暖闻言看向叶昔。
叶昔点点头,“手法确实相似,此事即便不是林家所为,也跟林家脱不开关系。”
苏风暖闻言对叶裳道,“既然牵扯了林家,你怎么办?”
“我今日一早已经命千寒带着轻武卫去林家请人来京了。”叶裳道。
苏风暖点头,“林家在江湖上地位举足轻重,以机关暗器著称于世,在这世上也是立足百年了。天下上乘的机关暗器,大多出自林家之手。就连皇宫设有的暗门暗道,据说也出自林家。林家也算是朝堂和江湖两吃了。即便林家的人来京,怕是也不好查。”
叶裳看着她,“朝堂上我还怕了谁护着林家阻挠不成?江湖上我伸不出手去,不是还有你吗?等林家的人来京,你见见。”
苏风暖抿着嘴笑,“你确定让我见林家人?”
叶裳扬眉,“有何不能见?”
苏风暖不答他的话,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叶昔却笑道,“林家二公子善画技,巧工笔,是林家新一辈里最受器重的天赋之才。他的书房里挂了一幅师妹的画像,已经挂了三四年了吧。”
叶裳闻言霎时沉下了眼眸,对苏风暖问,“数日前在包子铺里遇到那对兄妹是林家人?”
苏风暖点头。
叶裳的脸更黑了,反口道,“算了,你不必见了。”话落,转头对叶昔道,“表兄见吧。”
叶昔笑看着叶裳,“说起来,我不比师妹涉足江湖的深,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人,林家未必买我的账。”
叶裳脸上沾染了丝郁气,冷笑一声,“他们若是敢不买账,我就将整个林家给埋了。”
苏风暖无语。
叶昔大笑。
苏夫人折返回来时,便听到了叶昔晴朗的笑声,她笑着问,“说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儿。”
叶昔收了笑,也不隐瞒,笑着说,“江湖上以机关暗器著称的林家,有一位二公子,三四年前,见了师妹后,倾心不已,他善画技,巧工笔,书房里挂了一幅师妹的画像,日日观摩。”
叶裳磨牙。
苏夫人愣了一下,看了叶裳一眼,见他脸色极其不好,她笑起来,“我以前总觉得小丫头性子野,以后会愁嫁,没想到,却真有桃花不嫌弃地对她开。”
苏风暖看着苏夫人,想着你可真是我亲娘。
苏夫人笑着问,“怎么突然说起那林家的二公子来了?”
叶昔道,“我和师妹两日前救回的那东湖画舫沉船的涉案人被关着的地方布置了机关暗器,疑似林家人的机关暗器布置手法,昨日小国舅从灵云寺带回来谋害灵云大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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