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给误了。”
叶裳皱眉,看着叶昔走远。那身影翩然随意,身上的洒意气息几乎与苏风暖离开时如出一辙。他心底涌上忿恼的情绪,想着到底是他们相处多年……
丞相府内,孙晴雪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远方隐隐传来琴声,她猛地坐起身,披衣下床,推开房门,冲出了院子。
她站在院中,凝神听了一会儿,向外走去。
紫婷被惊醒,连忙也披衣起来,追了出去,“小姐,您怎么半夜出了屋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孙晴雪停住脚步,对紫婷问,“紫婷,你听见了没有?似乎有人在夜里弹琴?”
紫婷听了听,摇头,“小姐,奴婢没听到啊。这夜静静的,哪来的琴声?”
孙晴雪道,“我听到了,是有琴声,一定是有人在弹琴。”
紫婷看着她,“小姐,您是不是做梦了?或者是幻听了?您爱琴如痴呢。”
孙晴雪摇头,看着东北方,“琴声好像是从东北方向传来。”话落,她继续向外走去,“出去看看。”
紫婷只能跟上她。
二人走出了院子,奔向相府的东北角,走了一段路后,紫婷小声说,“奴婢还是没听见。”
孙晴雪不说话,凝神往前走。
来到府中的东北角,紫婷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喊了一声,“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孙泽玉正在凝神静听,闻言回转身,看向孙晴雪和紫婷,微笑地道,“你们也是因为听到了琴声才过来了这里?”
紫婷震惊,“真有人在弹琴?奴婢听不见。”
孙泽玉笑着说,“看来妹妹听见了。”
孙晴雪点头,低声说,“我听得太细微,不甚清。”话落,看着孙泽玉,“哥哥,是什么人在弹琴?你可知道?”
孙泽玉看向东北方向道,“琴声来自东北方向,那个方向坐落着皇宫、晋王府、容安王府、大学士府。弹琴的人琴技高超,弹的也是《将军曲》,论琴技,不在你之下,但论意境,未免将《将军曲》弹得太过柔情。”话落,他笑道,“猜不出是何人。”
孙晴雪细细思索,揣测道,“会不会是那位新进京的叶家公子?”
孙泽玉道,“说不准,也许是。”
二人说着话,萧音又起,隐隐约约,正是一曲《风月调》,明明是绵柔的曲调,偏偏被吹成了飘远的天边之声,轻扬洒意得连夜空的繁星似乎都能被萧声拂落。
紫婷立即惊喜地说,“我听到了,是有人在吹箫。”
孙晴雪和孙泽玉都没说话,静静听着。
一曲落,孙晴雪笑起来,“这吹箫之人和白日苏妹妹所吹之曲一样,却大为不同,想必是个男子。”话落,她道,“听闻苏妹妹说,《风月调》是她跟她的师兄叶家公子学的,想必这吹箫之人是叶家公子了。他正好住在容安王府。”
孙泽玉点头,“我还不曾见过叶家公子,明日抽了空闲,一定要去拜会拜会。”
孙晴雪笑着说,“若非男女有别,我倒也想跟哥哥一起去拜会。不过白日里得了哥哥的教导,诚如哥哥所说,学无止境,我却也没那么发痴了。哥哥见了人后,若能听他一曲,回来告知妹妹一声也就是了。”
孙泽玉含笑点头。
孙晴雪对紫婷说,“走吧,回去吧。”
紫婷连忙点头,二人折回了晴雪阁。
孙泽玉又在原地站了盏茶时间,再没听到琴箫之音传出,便也折回了自己的院子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苏风暖还没起床,宫里却早早地来了人,说是奉了太后懿旨宣她进宫。
苏风暖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招那个老精婆惦记了,怎么又想起召见她了?她不是不待见她吗?难道不怕她在她面前再舞刀弄剑乱打一通吓着她的金尊贵体?
她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索性推开被子起床,准备去问问她娘的意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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