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如来时一般,跃墙而出,瞬间没了踪影。
晋王向外看了一眼,不由感叹,“本王真是老了,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苏风暖看了晋王一眼,没说话,想着风美人别出事就好,若是今日背后人是冲着叶裳又冲着风美人而来的话,那么,容安王府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没准会被砸个窟窿。
她希望师兄回去的还不晚。
若是他回去得晚了,风美人出了事儿,显然这就是一个连环又连环,谋划的天衣无缝的棋局了。先是离陌出事,表兄去了红粉楼,之后叶裳被引来晋王府,再之后,她被引来救叶裳,风美人身边便空了五日照看了。
若是趁此机会对她动手,那么……
苏风暖脸色沉了又沉,想起了风美人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易疯子的兄长其实是姐妹,是他最重要的为她守秘密的隐藏之人。那么,是否可以这样猜测,当时易疯子在明,对叶裳在东湖画舫下手,而有人以他做掩护,在水底暗处对叶裳射暗器,才让叶裳不及设防,被暗器击中。而那个让易疯子掩藏隐秘之人,就是风美人口中他的姐妹了。
他的姐妹显然是会武功的,且武功极其厉害,否则以风美人的本事武功,她是不可能重创她险些死在她手里。
而这块岭山织造最后一批的沉香缎,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的。
她正想着,感觉握着她的那双手动了动,她立即回过神,去看叶裳,果然是他醒了。
叶裳刚醒来,眼底有丝迷蒙,目光看了一圈,除了苏风暖外,还看到了晋王和千寒,他眸光渐渐清明,短短时间,似乎已经回忆了起来,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比中毒时还要难看。
苏风暖轻声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能说话吗?”
叶裳握着苏风暖的手紧了紧,点点头,开口,声音有些暗哑,“浑身都疼,能说话。”
苏风暖松了一口气,能说话,就证明这毒是解的差不多了,问他,“可是要喝水?”
叶裳摇头,“晋王府的水再也不敢喝了。”
晋王胡子翘了翘,刚要瞪眼,想起今日的确是晋王府的茶水害了他,险些丢了小命,将话又吞了回去,干巴巴地道,“本王哪里知道有人要你小命把手都伸到晋王府了?”
叶裳哼哼了两声,不理晋王,对苏风暖低声说,“不在这破地方待着了,你带我回去。”
晋王胡子又翘了翘,“你既然醒了,自然要赶紧滚蛋,本王才懒得再留你这祸害了呢。”
叶裳又哼哼两声,对苏风暖说,“我浑身疼的厉害,起不来,你拽我起来。”
苏风暖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晋王大翻白眼,“娇气。”
叶裳不理晋王,又对苏风暖说,“你扶着我走。”
苏风暖看着他,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刚醒来就能如此作,证明真是没大碍了,好气又好笑,却不忍驳了他要求,道,“一株千年雪莲都被你给消化了,毒也解得差不得了,哪里就真浑身疼得不能走了?”
叶裳耍赖道,“就是疼的不能走了。”
苏风暖无言了一下,想着晋王还在这里,他昏迷时安静,她倒不觉得脸红,如今他这般样子,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晋王的面与他如此。便用眼神示意他安分些,别过分,同时对他道,“晋王爷一直等你醒来商量查案,沏茶之人已经自尽了。”
叶裳闻言总算瞥了一眼晋王,不满地嘲笑,“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连王府内都被人伸进来手。依我看,您就别做什么安享晚年的美梦了,不如早早去阎王爷那里先报个到好了。”
晋王闻言被气得胡子翘得老高,即便早先再看他顺眼,此时也被他把那点儿顺眼给抹没了。他瞪眼,“你这臭小子,刚醒来就气本王,本王若是知道你醒来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死德性,早就你中毒时就该抬出去乱葬岗喂狗。”
叶裳又哼哼了两声,对他道,“我好模好样地来了晋王府,却在你府里喝茶中了剧毒。我若是真死在了这里,您这晋王府老小的命估计也就都交代出去了。”顿了顿,他挑眉,“让我想想,晋王府多少人口来着?够不够排满一条街等着砍刀剁一个时辰的。”
晋王被噎住,老脸涨得鼓鼓地,气骂,“你个臭小子,混账东西,你不是聪明吗?怎么喝茶前就不先问问?”
叶裳冷哼,“这毒无色无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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