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禀告,说叶世子还未真正醒来,但确实有苏醒的迹象。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苏夫人正盯着人为他煎药。
皇帝大喜,吩咐小泉子,将御药房里的所有好药,都择选一些,连夜送去容安王府。
小泉子连忙带着人去御药房取了很多好药,马不停蹄地装了两大车,送去了容安王府。
容安王府和宫里来往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朝中不少府邸,有人连夜择选府中的好药好东西,准备明日前去容安王府看望。皇上下旨说叶裳未醒来之前不准看望,没说醒来之后再不准去看望。
于是,这一夜京中各府甚是忙活。
皇帝担忧了两日,听闻叶裳脱离危险,也难得睡了一个踏实觉。
第二日,皇帝恢复早朝。
早朝上,病了两日的国丈上了早朝,当朝递上了辞官的奏折。
国丈辞官,一时间震惊了文武百官。谁也没想到国丈从天牢里无罪释放,病了两日后上朝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辞官。
皇帝看过奏折后,摇头,“多年来,朕一直仰仗国丈,国丈切莫因为天牢之事心生去意。”
国丈摇头,“老臣不是因此事心生去意,而是经此一事,老臣觉得老臣是真的老了,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了,辞官之后,皇上可以提拔新人,更好地为皇上效力。”
皇帝依旧摇头,“金秋科考在即,往年都是国丈主持,朕视国丈为肱骨之臣,这些年,朝局安稳,确实离不开国丈之功。国丈若是觉得身体不好,朕可以准许你多加安养些时日。”
国丈摇头,十分执着,再三恳请,“老臣已然老眼昏花,头脑不清,身体乏力。所谓岁月不饶人。皇上能感念老臣劳苦多年,月贵妃一案,没怪罪臣只儿媳,没降罪国丈府,老臣已然感激不尽。再不敢倚老卖老,耽误国政。”话落,诚恳地叩头,“金秋科考,老臣退下后,还有一众大人辅佐皇上,定然能择选出合适人选主持,老臣恳请皇上准许老臣辞官。”
皇帝见丞相去意已决,叹了口气,“国丈这是非逼着朕准啊。”
国丈再叩首,“老臣诚然感念皇恩,请皇上恩准老臣辞官。”
皇帝沉默片刻,放下奏折,无奈道,“也罢,国丈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朕也不得不恩准了你。不过……”顿了顿,见丞相竖起耳朵,他笑道,“朕有一个条件。”
国丈连忙道,“皇上请说。”
皇帝道,“小国舅文武双全,既然国丈去意已决,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便让他入朝吧。”
国丈闻言正中心中所想,连忙叩谢,“多谢皇上厚爱,老臣没意见。”
皇帝笑道,“既然你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话落,又道,“小国舅是国丈的孙子,自小由国丈教导,对他最了解莫过于国丈。国丈以为他适合什么官位?”
国丈连忙道,“云初虽有些才能,但毕竟是初生牛犊,怕是不知深浅。老臣以为,何处历练人,便将他安置在何处,坐个七品芝麻官好了。”
皇帝闻言大笑,“国丈啊,你太过谦了。小国舅的才华,朕多少也有了解。让他去做七品芝麻官,却是大材小用了。”笑罢,他摆摆手,道,“散朝后,便让他进宫来见朕吧。朕与他叙叙话,再定安排。”
国丈闻言再叩首,点头应是。
震惊的众人回过神时,皇帝和国丈君臣二人已经就他辞官他的孙子许云初入朝之事敲定。
之后,群臣又陆续奏本,能当即决定之事,皇帝当朝便拍了板,不能当即决定容后再议之事,便推后。直到散了早朝,皇帝也未再提月贵妃一案中所牵涉出的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之案以及四年前岭山瘟疫之案。当然,群臣也无人起头。
散朝后,许云初应召入了宫。
群臣都在猜测,皇上会给小国舅安置一个什么官位。
不得不说,国丈辞官,实在让众人意料之外,不过想着国丈府经此一难,国丈有这个举动,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么多年,国丈府权势熏天,处处压制皇权,让皇上和很多朝臣都颇为不满。如今国丈辞官,算是外戚在皇权面前大退了一步,无论是这一步退的甘愿与不甘愿,显而易见,对南齐朝局来说,都是好事儿。
毕竟,多年来,皇室和许家的拉锯之战,总算以未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平和了。
其中叶裳破了月贵妃一案为今日局面所做的暗中推动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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