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闻言,停住脚步,看着皇帝。
皇帝面色凝重,显然要交给她的事儿十分郑重。
苏风暖心思一动,扬眉笑道,“南齐祖宗立下的规矩,女人不涉政,一旦涉政,必祸国,皇上您不会忘了吧?我除了能跟您胡说八道一番外,可再帮不上您什么忙了。”
皇帝沉声道,“朕不太相信女人涉政祸国之说,北周长公主临朝多年,涉政其中,也没见北周祸国,反而日益壮大,国力几乎要超越我南齐。”
苏风暖又坐下身,瞅着皇帝,笑吟吟地道,“难道皇上也想我效仿北周长公主?以堪国用?”话落,她好笑地摇头,“南齐是南齐,北周是北周,我们南齐自古守礼重道,国风如此,男尊女卑。北周与南齐不同,女子地位虽不等同于男子,但地位也尊贵。”
王禄闻言立即低喝,“又胡说八道了!”话落,对皇帝拱手,“皇上,她还是个小毛丫头,祖宗规矩不可废。苏家一门父子四人各个皆能为国尽忠,但唯这女儿家不行。她还是个孩子,这玩笑可开不得。”
皇帝道,“朕今日听她一番话,如今却没开玩笑。”
王禄闻言大惊,连忙惊骇地道,“她那些话都是胡诌八扯,根本没有事实依据,皇上圣主明君,万万不可轻信。”
皇帝看着王禄道,“虽是胡诌八扯,但也扯得有些道理。事实如何,朕自然不会因此妄下定论,自然会查个清楚明白。”话落,又道,“她不是小孩子了,在你的眼里,她是小孩子,但苏澈给朕的奏报里,却说最后一仗,是她用了连环计,重伤北周二皇子楚含,才得以重挫北周锐气,保全我南齐国土。”
王禄闻言立即道,“她生长于将军府,与兵事上有几分天赋,也是自然。但涉政之事,皇上万万不可啊。我南齐与北周确实不同,若是南齐出了一个如北周长公主一样的女子,御史台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皇帝闻言沉下脸,对王禄道,“朕让她做的事儿,虽然是为国,十分重要,但也不算是涉政。你不必如此害怕惊恐。”
王禄闻言看向皇帝,“那皇上……是想要她做何事儿?”
皇帝看着苏风暖道,“你刚刚说,既然有现成的样本摆在了面前,南齐的军事为何不能沿用?这话说得最有道理。朕打算,此事交给你来办,即刻起,命人改造南齐弓弩兵器。”
苏风暖一怔,没想到弄了半天皇上是想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
王禄也愣了,立即道,“皇上,军用兵器是大事儿,怎么能交给她?她哪里能做得好?”
皇帝沉声道,“你不要小看这小丫头,她能设下连环计大败北周,能重伤北周二皇子楚含,能十招杀了月贵妃。便能揽下这兵器制造一事儿。”
王禄还是道,“她一个女儿家,本就没什么规矩,若是再……”
皇帝挥手,制止王禄再多言,叹了口气道,“王爱卿,满朝文武,能让朕相信的,没有几人啊。”顿了顿,又道,“若真是湘郡王背后有不忠之心,若真如小丫头猜测,那荒山封地用来养战马,养私兵,那么,外忧内患,我南齐危矣。”
王禄闻言一时失了声。
皇帝又道,“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以及一众将领将士战死,十二年后,叶裳破月贵妃一案,牵连出当年旧案还有四年前岭山瘟疫一案,且不说十二年前旧案,朕隐约知晓,但无力彻查,只说四年前岭山瘟疫,朕竟然闻所未闻,朝野上下,层层隐瞒。到如今地步,许云初在查那两桩旧案,未查清前,朕能相信谁?”
王禄也暗叹了口气,又没了话。
皇帝又道,“叶裳替朕挡了一掌,如今重伤,金秋科考未到,朝局还未注添新人。朕如今能用的,也就是小丫头了。苏大将军和他两子在边境驻守,三子苏青从文,兵器一事不能交给他,朕觉得,交给小丫头正合适。这些年,她与叶裳私下有来往,连朕都不知。她若是隐瞒一件事情,凭着聪慧激灵,应该能做到吧!更何况,谁也想不到,朕令她密造兵器,所以,交给她,应该不会走漏风声,万无一失。”
王禄闻言看向苏风暖,“你能做得到吗?”
苏风暖想了想道,“我监制可以,但皇上不能空口一说,必须给我人,大批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