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和叶裳闲聊了半日,用午膳时,二人又饮了一壶苏风暖自制的药酒,午膳后,叶裳实在困乏了,哪怕苏风暖不困,也拉着她躺去了床上陪他睡了半日。
因二人睡了大半日,到傍晚时,便睡不着了。
外面的雪依旧下着,院里的腊梅又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压弯了梅枝。
用过晚膳后,苏风暖站在窗前伸懒腰,看着窗外道,“这一觉睡得真是解乏,感觉身子好多天没这么轻松了。”
叶裳站在她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颈窝处,也应和着她的话说,“我也觉得解乏,从你离京后,我每日寝食难安,如今总算睡上安稳觉了。”
苏风暖靠在他怀里,失笑,“的确是安稳觉,一觉睡到傍晚,如今天都黑了,夜里该睡不着了。”
叶裳笑着说,“睡不着也没什么,找点儿事儿打发时间好了。”
苏风暖想了想说,“这样的日子,最适合摆上一局棋,一边下着棋,一边温酒煮梅,或者围炉煮茶。”
叶裳点头,“好啊,倒也怡情。”
苏风暖回头瞅他,询问,“从你来燕北,还没与陈述好好叙话,要不然派千寒将他请来?他最喜欢观棋。你命千寒带着人封锁了我这院子,他知晓你才来燕北,也不好来打扰,估计等着你找他呢。”
叶裳笑着扬眉,“他何时最喜欢观棋了?”
苏风暖好笑地道,“他可真是你的好兄弟,北周攻城时,我与许云初在旺角楼摆设棋局,他不放心,怕我与许云初生出什么情意,便要求从旁观棋。昨日夜,许云初离京前一晚,我与他商议关于筹备西境粮草军饷之事,他也在旁观棋,似乎是观出了几分趣味。”
叶裳闻言道,“这样说来,我还真要好好地谢谢他了。”
苏风暖点头,笑着说,“是啊,你好好谢谢他吧,鲜少见他这般为你操心的人。”
叶裳笑着对外面喊,“千寒!”
“世子!”千寒在门口应声。
叶裳吩咐道,“你去问问陈述,他是喜欢观棋,还是喜欢围炉煮酒煮茶?告诉他,若是没什么事儿,我请他观棋、煮酒、煮茶。”
“是!”千寒转身去了。
叶裳放开苏风暖,对她说,“要是温酒煮梅,总要采摘些梅花才是吧?”
苏风暖点头,转身找了个小篮子,说,“走,我们这就去摘点儿。”
二人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在漫天的飘雪中,晃动梅树枝丫,白雪簇簇而落,露出被风雪洗礼娇嫩鲜艳的梅花,十分干净,不染一尘,带着幽幽浓烈的梅香。
陈述裹着披风,冒着雪,一脸欢喜地来到了苏风暖的院子,迈进门口时,便看到了在梅树下采摘梅花的二人。
漫天白雪下,梅花缤纷盛开,二人的容颜却更胜灼灼梅花。
陈述暗叹,造物主何等神奇,让这世间竟有叶裳和苏风暖这样的人,他们站在一起,又何其般配,让他匆匆闯进来后,生出一种自己不该来打扰的心思。
听到脚步声,叶裳转头瞥了一眼陈述,笑着说,“你来的倒快!”
陈述回过神,笑开,再不做他想,不客气地大踏步迈进院子,对叶裳道,“我本以为你要过两日才能抽出空理会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喊我来观棋煮酒,我正孤家寡人一个闲得无聊,你有请,我怕你反悔,自然赶着紧的来了。”
叶裳道,“我如今就后悔了,二人下棋温酒煮梅怡情,三人就没这番情趣了,要不然你折回去好了。”
陈述大乐,“我既然来了,你反悔也已经晚了。”话落,他扯着嘴对苏风暖笑,“苏姑娘你未免太宠惯他了吧?竟然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他,你与许云初下了两日棋这样的风月事儿,也敢说,就不怕他打翻了醋坛子?”
苏风暖笑着说,“有你看着,能生出什么风月事儿?再说他的醋坛子厚实,轻易打不翻。”
陈述哈哈大笑,弯下身,对苏风暖做了个告饶的手势,“我就知道我那点儿小心思被你识破了,对不住啊,为了我兄弟,我总不能让许云初撬他墙角。虽然他看着君子,也确实行君子之事,但保不准为姑娘心折,忍不住丢了君子风范,我只能做了两回小人。”
苏风暖好笑,“难为你了!”
叶裳弯起嘴角,“念你做了两回小人,今日就不必折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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