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死没错。可是我即便不揭穿她,叶世子也查到了她,她随月贵妃做了通敌卖国之罪,必死无疑。”话落,道,“你虽然猪油蒙了脑袋,但想必在最初也没有想要杀我的想法,虽然我娘与我亲情浅薄,但我毕竟也是她所生,多年来,我该尽的孝道,半丝没少。你应该是在后来被人蛊惑了,才兴起了要杀我的念头。”
管家惊异地看着许云初。
许云初叹了口气,对他道,“你若真是有害我之心的奸恶之徒,我爷爷、父亲、我,三代也不能任由你一直待在身边。”话落,道,“你说吧,我留你一个全尸。”
全尸便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若是没有全尸,死都不能超生。
“你到底说不说!”国丈怒不可止。
管家沉默片刻,看着国丈一副恨不得剐了他的样子,道,“既然都被公子猜出来了,那我便说。公子当真留我全尸?”
许云初道,“我言出即行。”
管家闻言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国丈大怒,“一派胡言!”
管家看着国丈道,“老爷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我说的确实是事实。那人每次从密道来国丈府,都是黑衣遮面,连眼睛都不露。”
“眼睛不露他怎么来国丈府?”国丈自然不信。
管家道,“他武功极高,走路无声,老奴第一次见他时,也惊了个够呛。”
国丈道,“他是谁?连名字也不知道你就信他?”
管家看着国丈说,“夫人死后,老奴就不想活了,为何不信他?反正老奴也想死,死前将工资带下去,也无不可。”
国丈又骂,“你这该死的狗东西!”
许云初问,“那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总能说出来。”
管家道,“那人不胖不瘦,比公子您矮一些,说话声音粗重。其余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许云初问,“又衣服呢?即便穿的是黑衣遮面,但什么布料?你身为国丈府管家多年,自来心细,不难知道。”
管家道,“那人穿着普通的麻布,脚下的鞋是家常纳的平底鞋,不是富贵人家穿的靴子。双手一直待在袖子里,老奴见了他三次,也没看见他的手。其余的,老奴便不知道了。”
“他第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许云初又问。
管家道,“公子在燕北的时候。”
许云初又问,“第二次和第三次呢?”
管家道,“第二次公子请了孟太医入府给小姐看诊之后。第三次是年前,小姐从郊外的雪梅岭赏梅回来的当日。”
许云初道,“你都是在哪里见的他?”
管家道,“第一次是在我自己的房中,第二次和第三次我是被小姐叫去了她的房中。”
许云初又问,“他是先找的你,还是先找的许灵依?”
管家道,“似乎是先找的小姐,应该是在中秋夜宴之后,公子您也前往燕北之后,找了小姐,之后,找的我。”
许云初道,“他可还找了府中其余人?”
管家摇摇头,“没有了!在他看来,国丈府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许云初道,“的确是够了。”又问,“每次他都什么时辰来?”
管家道,“第一次是深夜来的,第二次和第三日都是刚入夜时。”话落,他道,“否则老奴在太晚时也不敢出入小姐的院子。”
许云初又道,“他虽然说话声音粗重,但听口音,可是京中口音?”
管家一怔,想了想说,“似乎就是京中一代的口音。”
许云初问完了该问的,对他道,“我虽然答应给你一个全尸,但没说现在给你,你先活些日子吧。”话落,对浮影吩咐,“将他押去地牢。”
浮影应了一声是,押着管家去了地牢。
国丈见管家被押走,恨得不行,对许云初问,“你问了这么多,可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了吗?”
许云初摇头,对国丈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知道一定是我娘和月贵妃生前关系紧密之人。从明日起,孙儿开始彻查她们生前之事,定要彻查得一清二楚,早晚能知道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