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了玉珠?”
叶睿淡淡地看着三老爷,“她是我自小买来的奴婢,我让她生,她就能生,我让她死,她就能死,别人还无权来质问我指手画脚。”
三老爷一噎,气怒道,“叶睿,你的出息呢?你就那么怕叶昔吗?他只不过发现了这件事情而已,找到你门上来,也未将你如何?你何必怕他?而杖毙了自小跟你长大的人。”
叶睿不语。
三老爷又大骂,“你自小聪慧,若是你早出手,这叶家已经是你的了。我们这一房也不必如此困难,你偏偏不出手,谁劝也不听,今日只不过他找上门来,你便杖毙了玉灼,你的心如今怎么学会狠了?你若是早狠些,这叶家还有叶昔的立足之地吗?”
叶睿依旧不语。
三老爷怒火上头,冲进来,“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叶睿看着怒火攻心的三老爷,低沉地道,“三叔,您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侄子房里的人,你羞不羞?”
三老爷一僵。
叶睿道,“你若是真喜欢她,就将她带走好了,这么愚蠢的奴才,我不要也罢。”
三老爷伸手指着他,“你……你今日不跟我说个明白,玉珠的死,我怎么也不会饶过你。”
叶睿嘲弄地看着三老爷,“三叔怎么饶不过我?”
三老爷颤着手,指着他,一时没了话。
叶睿道,“你要个明白,我便告诉你个明白。在她对我问出暖姑娘哪里好时,她便没有活路了。”
“暖姑娘?”三老爷被气怒冲昏了头脑,如今琢磨了一下,忽然惊道,“你还惦记着叶世子的世子妃?”
叶睿看着他,淡淡地道,“三叔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她是我不能碰触的逆鳞。”
三老爷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片刻,放下手,灰着脸说,“我们这一房,只出了你这么一个有指望的子孙,偏偏你这般没出息。”话落,走出书房的门,心痛地看着外面已经气绝而死的玉珠,说,“既然你不要了,人我就带走了。”
叶睿淡声道,“三叔请便。”
三老爷抱起玉珠的尸身,脚步一深一浅地出了叶睿的院子。
叶睿站在桌前,将桌案上的信函扔进了香炉里,片刻后,香炉内便散出了燃烧的笔墨香。他静静地站了许久,才继续拿起笔,提笔写早先未写完的笔笺。
叶昔从叶睿的院中出来不久,便听闻叶睿杖毙了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婢女,三老爷得到消息,匆匆闯去了叶睿的院落,抱着那婢女的尸首心痛地去安置了,他脚步一顿,回头瞅了一眼,叶睿的院落树木深深,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揉揉眉心,低声嘟囔,“真是个小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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