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半晌:“你最近缺什么吗?缺银子?”
“不缺。”苏远之黑了脸,索性也不与昭阳绕弯子了:“你葵水走了没有?”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呀,昭阳有些无奈,只觉着额上青筋隐隐作痛:“没有!我葵水素来都是五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才第三日而已。”
苏远之闻言,眉头蹙得愈发厉害了一些:“还有两天啊。”
昭阳这下却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你很急?”
苏远之瞥了昭阳一眼,竟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急,很急。”
昭阳抓起手中的奏折就朝着苏远之扔了过去:“去一边儿呆着看你的书去,我还有一堆奏折没有批呢。”
苏远之闻言,轻笑了一声,倒也依言走到软榻上躺了下来。
昭阳看了看桌子上那一沓厚厚的奏折本子,轻轻叹了口气,只怕得熬个夜了。
只是昭阳到底没能如愿,不过子时,便觉着困得厉害,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最后终是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昭阳是被宫人唤醒的。
昭阳只觉着眼睛都快要睁不开,迷迷瞪瞪地被宫人扶起身来,眯着眼下了床,等着迷迷糊糊地刷了牙,宫人拧了有些烫人的热帕子来给她敷了面,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昨夜我不是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睡着了吗?”昭阳蹙了蹙眉,早上她却是在榻上醒来的,应该是苏远之将她抱到床上的。
“苏丞相呢?”昭阳问着。
棠梨连忙道:“苏丞相一早起来就去了演武场。”
昭阳挑了挑眉,倒还真是精力旺盛。思及此,想起昨日苏远之那副猴急的模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也的确需要找个法子宣泄宣泄的。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昭阳对苏远之的脚步声已经十分熟悉,一听就知晓是他。
目光落在铜镜之中,果真瞧见苏远之从殿外走了进来。
昭阳笑了笑:“去冲洗冲洗,换身衣裳用了早膳该去上朝了。”
苏远之颔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衣裳快步进了后殿去沐浴换了衣裳,才走了出来。
“楚临沐可能出逃的几条路线,以及可能落脚的几处地方,我都派了人盯着,我也下了令,一见着楚临沐,格杀勿论。”苏远之站在昭阳身后,看着宫人为昭阳梳妆,轻声道。
昭阳拿着凤簪的手微微一顿,点了点头:“格杀勿论。”
苏远之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昭阳,没有说话。
昭阳瞧着苏远之的神情,笑了起来:“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
苏远之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君墨……有消息了。”
昭阳手中的凤簪突然掉了下去,落在梳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也顾不得宫人正在为她梳头,昭阳猛地转过头,定定地望向苏远之:“真的?果真有君墨的消息了?”
目光落在苏远之的脸上,却又似乎有些退却之意,半晌,终是问出了口:“君墨……可还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