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皇城,我定能够找到冬虫夏草为君墨解毒。”
昭阳眸光中闪烁着冷光:“阿幼朵公主的主意倒是打得极好的。”
阿幼朵索性也不加以掩饰了:“听闻阿姐与君墨哥哥素来姐弟情深,定也见不得君墨哥哥受这样的苦楚。且若是让君墨哥哥一个人随我一同去,阿姐定然也不放心,不如与我们同行吧?”
昭阳眼皮一掀,流苏已经快速抽出了腰间软剑,将剑横在了阿幼朵的脖子上。
君墨急忙站起身来,伸手握住了阿幼朵的手,满脸惊愕地望着昭阳:“阿姐这是要做什么?”
昭阳抬起眸子望向君墨:“方才那些话难道你不曾听明白,你身上的蛊毒,十有八九是她刻意为之……”
君墨连连摇头:“不会的,阿姐,不会是她的,定然是阿姐误会了什么。”
阿幼朵见君墨这般反应,愈发得意:“是啊,我怎么会给君墨哥哥下毒呢?我是想要带君墨哥哥回南诏国皇城,取药来救他的啊……”
昭阳的眸光愈发冷厉了几分。
“阿姐何必兵戎相见?若是我死了,不是更没有人能够拿到那冬虫夏草救君墨哥哥了吗?”阿幼朵笑意吟吟。
“将你拿捏在手上,我再派人修书一封,送到南诏国陛下手中,以冬虫夏草交换你的性命,你觉得南诏国陛下会如何选择?”昭阳的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茶杯。
阿幼朵笑意愈深,眉眼弯弯,极为讨喜的模样,只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阴狠:“我以为阿姐知道的,我父皇将我送到楚国来,就是因为我这个女儿不怎么重要。若是以我的性命能够换取阿姐和君墨两人的性命,自是划算的。”
“好,好的很。”昭阳手指骨节泛着白:“小小年纪,算计人心的本事却是不小,若是我不答应呢?”
“嘿嘿。”阿幼朵不顾横在脖子上的软剑,站起身来,走到昭阳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昭阳:“阿姐以为,进了这聊城,还有机会离开吗?兴许父皇更希望我能够带回一位活着的楚国皇帝,但若是实在没有法子,带回一具尸体,他大抵也会十分欢喜。”
她一动,流苏的软剑便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道子,只是阿幼朵却似乎全然未觉,只笑嘻嘻地望着昭阳。
昭阳收回握着茶杯的手:“流苏,不得无礼。”
流苏将剑收了回来,阿幼朵脸上笑得愈发张狂:“阿姐方才也听这位李夫人说了,君墨哥哥中了这蛊毒,会经常有头疼恶心的感觉,且这症状会越来越眼中,还望阿姐早些做决定才是。”
话毕,便抬起眼来望向了楚君墨:“君墨哥哥,咱们出去逛街吧?看来阿姐是不太愿意与我们同去了的了……”
君墨略带几分担忧地看了昭阳一眼,才站起身来跟在了阿幼朵身边:“你与阿姐方才说的那些话,为何我都不怎么听得明白呢?”
声音渐行渐远。
昭阳挥了挥手:“我没有心思用饭了,将李夫人的饭菜送到李夫人房中吧。”
待李夫人离开,昭阳才嗤笑了一声:“当真还只是个孩子啊,以为自己的算计万无一失,却不曾想,早已经是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