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私牢,外面阳光正烈,昭阳眯着眼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你觉着祁诺所言,有几分真假?”
“我相信他。”苏远之却是毫不犹豫的:“祁诺这个人虽然看似疯狂了一些,可是却也的确是个能够成大事的,我看人的眼光素来不会错。”
昭阳咬了咬唇,也并没有问苏远之为何这样有信心。
只稍稍沉吟:“你说,这祝长林是谁的人?今日祁诺闹的这一出,可与祝长林有关?”
苏远之笑了笑:“祝长林是有些本事的,祁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闹这么一出,只怕是因为祝长林已经投靠了祁诺。”
“哦?祝长林投靠了祁诺?”昭阳有些诧异。
苏远之点了点头:“我此前一直觉着,祝长林到了渭城之后,看似在四处收买人心,其实实质上的事情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做的。虽带了一位公主过来,且想法子将那公主送到了宫中,可是我瞧着这一举动也是漏洞百出的。”
“我此前不明白祝长林这样做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只是今日见到了这祁诺,一切才有了答案。祝长林早已经投靠了祁诺,他此番就并未打算如东明国皇帝与北燕国商议的那样,想方设法让东明国有借口想咱们楚国发兵,此前做的那些,都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昭阳仍旧有些不明白:“可若是如此,祝长林一开始便可向我们表明目的啊?”
“祝长林是在等,等北燕国出手,等咱们陷入僵局,孤立无援。这个时候再将祁诺推出来,比起一开始一切局面尚未到这样山穷水尽的时候,要好许多。此前祝长林将祁诺推出来,我们不知北燕国的算盘,于亲疏之间,自会偏向北燕国,或者还会将祁诺当作策反北燕国的缘由,让北燕国知道他的同盟已经背叛,而后让北燕国收手。兴许,北燕国收手之后,我们并不会帮祁诺。”
“可如今,北燕国的局已经布到此番程度,要收手却是不易。祁诺对我们来说,几乎算得上是一根救命稻草,除了与他合作,我们别无选择。”
“不得不说,祝长林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番算盘倒是打得极好。”
苏远之嘴角翘了翘,转过头对昭阳道:“我得进宫一趟,你先回屋吧。你瞧瞧你不过出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也能闹出这么一桩事来,还是安生些吧。”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这麻烦事是我闹出来的?”
苏远之笑容温和,似有想起了什么,伸手揉了揉昭阳的发:“三叔三婶做的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昭阳垂下眸子,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她自己是希望苏远之与苏家人走得近一些的,苏远之太过清冷了一些,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中,自己一力背负一切,这样太过辛苦了。
苏远之似是能够读懂昭阳心中所想,只轻轻笑了笑:“其实我与苏家旁系也算不上亲厚,走得最近的时候也不过是年幼时候,只是关于那个时候的记忆大多模糊。后来我日日忙于学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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