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水?”
“你叫人去烧。”仓央怒斥着。
秦卿咬紧了牙关,叫了人进来去烧水,只是神情却带着愤恨:“我恨透了楚昭阳,你就不怕我在水中下毒?”
昭阳将头埋在被子里,想要说她有避毒珠不怕的,此前在送君亭换衣裳的时候,她专程将那避毒珠取下,放在了身上。
“叫人去盯着。”仓央吩咐着。
秦卿冷笑了一声,却又道:“她身上衣裳都湿透了,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不将湿衣裳换下来,只怕是要着凉的。”
仓央闻言,看了一眼昭阳,又看了一眼秦卿:“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秦卿脸色更难看了一些:“耍花招?我如今性命都在你手上,能够耍什么花招?”
仓央眯着眼看了她良久:“去拿干净衣裳来给她换上,只是你也别想着耍花招,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昭阳出了事,你就等着收你儿子的尸体吧。”
秦卿听仓央拿孩子来要挟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却也不情不愿地从一旁的箱子里拿了一套干净衣裳来:“大王您还是先出去吧,我给她换衣裳,这儿就我一个女子,也别无选择了。”
昭阳却从被子里抬起了头来,摇了摇头:“十有八九是这屋中还藏着暗道,秦卿,你是想要趁着给我换衣裳的时候,带着我从暗道走吧?要么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换,要么就不用换了。”
昭阳的话音一落,就瞧见秦卿眯起了眼,脸色不佳,十有八九是昭阳猜对了。
仓央听昭阳这么一说,眼中也闪过一道警惕,只是目光落在昭阳全然没有血色的脸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们在门口等着。”
说罢,就果真带着秦卿出了门。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慢条斯理地开始换衣裳。
仓央似乎十分不放心的样子,每隔一会儿就会在门外叫一声昭阳的名字,大有昭阳不应答,他就会直接冲进来的架势。
昭阳一边应着声,一边换着衣裳。刚将衣裳换好,昭阳就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了几声鸟叫。
这鸟叫声昭阳无比熟悉,此前暗卫彼此联络的时候,就用过这鸟叫声作为连络信号。
昭阳眼睛攸然亮了起来,暗卫……来了。
心中一只坠着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昭阳起身,只是脚刚一着地,就险些摔倒在地,昭阳连忙紧紧抱住床,不让外面的人听见声响。
“昭阳。”
“在呢,等一等,此前都是有丫鬟侍候,我不太会自己穿衣裳,还得等等。”
昭阳应着声,慢慢地站稳了身子,一点一点往门口挪,挪到门口,飞快地将门闩插上,又挪回了床边,钻到了床底下。
“不好,有人来了,似乎是苏远之的人。”
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是秦卿。
很快,昭阳就听见了打斗声。
仓央在敲门:“昭阳,昭阳……”
昭阳屏气凝神,没有应声。
仓央似乎察觉到了不对,要推门而出,却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所幸抬起脚来,猛地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