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自恃记性极好,自是因着涉及苏远之的腿,却也丝毫不敢马虎,让王大夫教了三遍,自己上手练习了一遍,才全然记住,稍稍放下了心来,一番揉捏下来,额头上都满头大汗的。
苏远之倒是百无聊赖:“一下按了三遍,我的腿应该不会坏吧?”
王大夫翻了个白眼:“反正本来也坏得不能再坏了,有什么区别?”
苏远之被噎住,半晌没有说话。
昭阳倒是觉着新奇有趣:“我还以为没有人能够对付你呢,原来却也有不怕你的?”
“大概是因为,他害怕我拿他试毒吧。”王大夫笑呵呵地收拾了药箱:“好了好了,匆匆忙忙被怀安抓了过来,又跑来跑去的,累的我够呛的,走了走了。”
说完,倒也果真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苏远之叹了口气:“你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我爹的至交好友,虽也是血隐楼的人,可是按着辈分我其实应该叫他一声世伯,所以敬重一些罢了。不过他也实在每个长辈样就是了……”
昭阳笑得眉眼弯弯:“我倒是觉着这样挺好的。”
说完,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你吃过东西了吗?”
苏远之摇了摇头:“还没呢,刚醒来就被他拉起来灌了一碗药,又揉揉捏捏弄了半天,现在一肚子药水,倒是不饿。”
“不饿也得吃些东西才是。”
昭阳扬声唤了人去准备吃的,才又低下头望着苏远之:“你现在是要回床上躺着,还是起来?”
苏远之叹了口气:“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如今又不能走路了,你叫怀安在门口候命,只怕得随时传唤他。”
昭阳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苏远之的腿上,便又神情淡淡地挪了开去。
“要是我一辈子都不会走路了可怎么办?你不会嫌弃我吧?”苏远之躺在床上,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见苏远之的神色,似乎是因为腿伤复发,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昭阳仔细斟酌了一番:“我仿佛记得,此前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便是不会走路的,那个时候我本就是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走的,我当初都没有嫌弃你,如今嫌弃你还来得及吗?”
“唔,来不及了。”苏远之笑着挑了挑眉:“不过倒是有些遗憾。”
“嗯?遗憾什么?”昭阳走到桌子旁到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在床头的椅子上,自己端着一杯,慢慢喝着:“你的病还未好,多喝些水。”
苏远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端起杯子沉默地喝了口水。
“你遗憾什么?”昭阳见他似乎不怎么想要说的样子,就又问了一遍。
苏远之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带着几分揶揄:“遗憾与你做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可以用的姿势又少了许多。”
“……”
呵呵,她怎么会觉着他会因为腿伤复发情绪低落呢?
禽兽还是禽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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