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禀报完了之后,就静候在一旁,等着苏远之的吩咐。
苏远之的手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开口道:“今天晚上你带人去将安庆侯夫人迷晕,送到那刑部侍郎李望的床上去。”
昭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望向苏远之。
怀安神情倒是十分镇定,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苏远之见昭阳在盯着他瞧,摸着鼻子笑了笑:“怎么了?”
昭阳摇了摇头,顿了顿,终是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此番撤爵,可是因着此前安庆候家那位小侯爷的缘故?”
“撤爵是大势所趋。”苏远之神情淡淡:“你知道撤爵之事,想必前因后果也都知道了,定北侯当街杖杀百姓,彼时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数百人目睹了事情的发生。定北侯太过嚣张,惹得百姓激愤,将他团团围了起来,要他给个说法。”
“即便是这样,定北侯当时的态度也仍旧十分张狂,还叫家丁拿着棍子打周围百姓,事情越闹越大,后来还是渭城府尹带着人将定北侯带走了的。可是到了城守衙门,定北侯觉得府尹比他品阶低太多,愈发蛮横,威胁了一番,就带着人走了。”
昭阳给苏远之倒了杯茶,苏远之接过,又接着道:“即便当时那百姓挡着了他的轿子,他起了杀意,将人带走私下解决了想要抹平也十分容易。他却选择了最为张狂的法子,大抵便真的只有无法无天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了。”
昭阳好笑:“我以为无法无天这四个字是你的特权,当街杀人的事情你做得少了?”
“唔……”苏远之眨了眨眼:“我那些都是事出有因……”
“算了,我也不给我自己辩解了。定北侯与我的区别在于,我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手中握着的是实权。而定北侯虽然是一等侯,可是,也不过是虚衔,而且这定北侯还是继承了好几代继承来的爵位,更是不值一提。”
“一个虚衔,却张狂至此,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陛下听闻之后,大怒,说这些毒瘤必须得除掉,我便顺势建议他撤爵而已。”
昭阳听苏远之这样说来,亦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撤爵的确是大势所趋,迟早的事情,只是我总觉得此事有些操之过急,如今朝政不稳,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不过是因为正好出了这么件事,顺势而为罢了。毕竟牵扯到一些人的利益,有人会闹亦是情理之中,你且瞧着,这两日我暗中好好将那些跳得厉害的人收拾收拾,过几日他们就会默不作声了……”
昭阳轻笑了一声:“这话我倒是相信的,毕竟苏丞相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绝对是非同凡响的。将安庆候夫人送到那刑部侍郎的床上,你也真是想得出来。”
苏远之挑了挑眉:“方才午睡你睡的时间可不短,晚上怕是睡不着的,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个热闹?”
昭阳自然知晓他口中所谓的热闹是什么意思,只睨了苏远之一眼:“我可没那闲工夫。”
苏远之却好似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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