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与太后闻言,眉头皆是蹙了蹙。
“这李望也是活该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损招来。若是昭阳对苏丞相稍微有一点不信任,此举只怕就要引起夫妻不睦了。”
“可不是么。”昭阳吃了一块栗子糕,漫不经心地应着:“所以苏远之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有内侍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长公主,苏丞相来接长公主回府了。”
“我这才刚坐下……”昭阳蹙眉,却也站了起来:“算了,我近日来也就是想给母后拿些橘子来,也没有其他事情,那就回吧。”
贤妃笑了起来,转头同太后打趣着:“苏丞相与昭阳成亲都四五年了吧,如今还这样感情好,倒是难能可贵的。”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女儿啊,也就苏丞相能够制服得住了。”
“我这都还没走呢……”昭阳无奈地看了太后一眼:“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太后随手挥了挥手。
昭阳出了长安宫,就瞧见苏远之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似乎在看花园中正盛开的菊花。
昭阳上前:“怎么来得这样快?我不过刚进宫而已,你可以先行回府的。”
苏远之抬眼看了昭阳一眼:“昨天晚上安庆候夫人与李望的事情,虽然李望和安庆候都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证明是我动的手脚,可是他们心里也是门儿清的。”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们不敢来动我,我是怕他们找你麻烦。”
昭阳闻言笑了起来:“你想与我一同回府明说就是,不必找如此拙劣的借口,我身边暗卫那么多,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他们?”
苏远之轻哼了一声,却也并不否认。
两人回了府,王大夫已经在府中候着了。
昭阳见王大夫在,倒是有些诧异:“今日王大夫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主子的腿脚,差不多该换药方了。”
昭阳闻言应了一声,怀安将苏远之放到了软榻上,王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点了点头:“我重新写一个药方,从今天开始,主子每日里可扶着东西稍稍站立一会儿……”
顿了顿,才又道:“与上一次差不多,每日站一会儿,时间可以慢慢延长。觉着可以稍稍承受得起了,便可试着迈步。主子素来是个意志坚定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稍稍走两步了。只是却也不可操之过急,若是操之过急,伤了骨头和肌肉,又要将养很长的时间了。”
苏远之点了点头:“我知道,啰嗦。”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你这样跟王大夫说话,小心他在你药中动手脚。”
王大夫闻言,眼睛一亮:“长公主不说,我都没想到呢,这倒是个法子。”
“你尽可试试。”苏远之挑了挑眉。
王大夫哈哈笑了起来,转头望向昭阳:“我给长公主请个脉吧。”
昭阳伸出手来,良久之后,王大夫才点了点头:“一切如常,孩子很好。”
说完,便朝着苏远之眨了眨眼:“这两三个月,可以适当行房事,不过也须得节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