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心气儿比旁人高上许多,自然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况且,兴许,今日之事,的确不是叶修竹所为呢。
叶子凡的目光落在床上仍旧还未醒来的叶川的脸上,嘴角微微翘了翘。
一旁琴姨娘的嘴角亦是翘了起来,眼中满是讥诮:“二公子连屈打成招这四个字都说出来了,老爷,还是算了吧,兴许,咱们真是冤枉了二公子呢。也许果真是叶川想不开,自个儿往湖中跳的呢。”
叶修竹全然听不懂琴姨娘话中的讽刺之意,只连忙顺着她的话头道:“本就如此,爹爹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先前在湖边的下人叫来询问一番便是。”
叶澜渊眼中已经满是冷意了:“好啊,你既然这样不死心,我就将人叫过来与你对质,让你死了这条心。”
管家匆匆忙忙去将先前湖边的下人都带了过来,连同跟在叶修竹和叶川身后的小厮一同。
管家当着众人的面一一询问了一圈,园子中目睹了这件事情的下人皆言,是叶修竹与叶川起了争执,叶修竹先动了手,让叶川落入了湖中的。
只除了叶修竹的小厮口供与旁人不同:“四公子与二公子动了手,四公子为了躲开二公子,往后面退了退,退到了湖中的。”
叶修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都说过的,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推他。”
“呵……那我问你,你因何和阿川起了冲突的?”叶澜渊定定地望着叶修竹。
叶修竹沉默了片刻,没有应声。
叶澜渊便指了指叶川的小厮:“你来说。”
那小厮垂下头应道:“前几日,二公子抢走了琴姨娘给四公子做的香包,那香包上的玉坠子是琴姨娘去寺庙专程求来开了光给四公子保平安的,琴姨娘几次问四公子香包去了哪儿,四公子都不敢说。”
琴姨娘似乎也才知晓此事,眼睛猛地瞪大了。
“今日在院子里,四公子瞧见二公子戴着那日抢走的那香包,便上前讨要,结果二公子非但不给,还打了四公子,说四公子……说四公子……”
小厮神情犹豫,不敢往下说。
“说!”叶澜渊厉声催促着。
“是。”小厮连忙道:“二公子说四公子不过一个贱妾所生,也敢和他抢东西,分明就是找死,随后就将四公子推下了湖中。”
“不是我推他的!”叶修竹连忙高声反驳着。
叶澜渊眼中冷意更甚:“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可是你抢了阿川的香包的?”
此事的确是叶修竹所为,叶修竹不敢反驳,只沉默以对。
叶澜渊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心中怒火滔天,四下看了看,从一旁的桌子上抄起一盏灯就朝着叶修竹打了过去。
“啊……”
林静柔惊声尖叫了起来,连忙将叶修竹护在了怀中:“老爷饶了他吧,他还小啊……”
叶澜渊冷笑:“小?小就是他这样欺凌霸道的理由?”
“今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总有一日,你会闯下大祸!来人,将他带到祠堂中,打五鞭子,跪两个时辰!从明日里,他禁足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