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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轻叹:“蛊毒的确于我无用,可对付我身边的人却是绰绰有余啊……用蛊毒将我身边暗卫尽数除去,再对付我,岂不是手到擒来?”
“……”君墨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
昭阳将手中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轻叹了一声:“如今倒真正是如笼中困兽了啊……”
声音虽带着几分怅然,却似乎并没有多少惧意。
反倒是君墨猛地站起身来,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踱步:“这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昭阳眯了眯眼,望向窗外,先前还阳光灿烂的天气,却突然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如今眼前局势,看起来似乎毫无生机……
昭阳心中思量着,抬起眼来吩咐着棠梨:“去将棋盘和棋子拿来吧。”
随后又转过头望向君墨:“与我下一局。”
“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姐竟还有心情下棋?”君墨愕然。
“为何没有心思?即便是干着急,也寻不到解决之法啊,倒是不如下棋打发打发时间。此前在宫中的时候看书,偶得一个棋谱残局,想借此来考考你的棋艺可有精进。”昭阳说着,等着丫鬟将棋盘拿了过来,便执了棋子,将残局摆了出来。
“你执黑子吧。”昭阳将棋娄推到了楚君墨面前。
楚君墨目光在棋盘上微微一扫,眉头就蹙了起来:“皇姐欺负我,这黑子分明已经陷入死局,不管从哪儿走,都是一条死路,我如何落子?”
昭阳拿起一颗白子在玉石棋盘上敲了敲,笑眯眯地道:“陷入死局,不管从哪儿走,都是一条死路,不就是咱们如今的处境?你可知,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楚君墨若有所悟,目光在棋盘上看了半晌,快速落下一子。
昭阳笑了起来,孺子可教。
一步之后,黑子便盘活了整个棋局。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这死地,究竟在何处?”楚君墨轻声问着:“生门又在何处?”
昭阳嘴角微微一翘:“既然是要置之死地,自然就是应该将生门给断了的。”
昭阳站起身来,将放在书桌上的地图取了过来:“如今咱们在这聊城之中,你觉着,若是我们要离开,哪些地方是所谓的生门?”
楚君墨却连看也不看,摇了摇头:“没有,咱们如今就已经是陷入死局了。”
“……”
楚君墨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确是啊,你瞧,外有南诏国大军压境,聊城内又尽是阿其那的人,这种情形之下,皇姐难不成还能瞒天过海,找到生路不成?”
“若是有心,遍地都是生门。”昭阳翻了个白眼:“正因为如此,阿其那才这样防备着啊,不过方才那局棋,要想盘活棋局,在将自己置之死地的同时,却也要将对手的棋子置之死地。这满城南诏国的细作,且应当大多是会蛊毒亦或者召唤术的,要如何绝了他们的生路?”
楚君墨沉吟了片刻,抬起眼来望向昭阳:“放火!一把火将这聊城尽数烧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