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的太少,并不知世间百态。
“也算是欢喜冤家吧,若非看在司景杰是你的人,碧芜才不会折腾他一番便了事,早就大打出手了。”苏眠月最是了解碧芜,知道碧芜是不想耽搁他们办正事,这才一直按捺着找司景杰过招一雪前耻的念头。
苏彧抬头,见苏眠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向门口,也顺势看了过去,便见碧芜正一脸疲惫的走进来,张口便向苏眠月讨了伤药,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待碧芜拿着伤药离开之后,苏彧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月儿,碧芜她……”
“放心,碧芜那丫头的嫁妆丰厚着呢,不会亏了你的下属的。”苏眠月带着几分调侃的说着,对于碧芜的心思乐见其成。
苏彧却是摇头道:“我一直以为司景杰是不好意思和女子接触才躲着碧芜,却不想这小子是因为没脸面对,不过他们两个好像都不懂表达情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你就不怕碧芜这条情路不好走吗?”
摊摊手,苏眠月淡定的道:“爱这条路本就是崎岖难行,一帆风顺反倒是让人不知珍惜,身为一个旁观者就要有旁观者的觉悟,过分的引导可能促成的是一对怨偶。更何况……”唇角微勾,苏眠月又道:“情窦初开的人最难分清什么爱,我宁愿碧芜受点苦头,也不愿她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知道苏眠月最是护短,是以苏眠月的这番话倒是让苏彧有些诧异,却也知道碧芜若真的受伤,苏眠月定不会让司景杰好过,而苏彧很清楚他会无条件站在苏眠月这边。
想起那晚苏眠月故意喝醉,甚至不惜扒开心口上的伤来安抚自己,苏彧眼神又柔和几分,对不懂得表达感情,却又爱恨分明的苏眠月又爱又疼惜,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白,因为他知道,苏眠月还没有做好接受任何人的准备。
且不说苏眠月和苏彧在离开燕京之前,难得有时间一边部署各自的计划,一边还能抽空闲话家常,司景杰这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碧芜虽然对司景杰的伤势很看重,也很细心的不让司景杰的伤势恶化,但对司景杰依然没有好语气,照顾时的动作也很是粗鲁。
“啊!”司景杰不知第多少次痛呼出声,一脸委屈的瞪着碧芜,偏生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疼,只能继续咬牙忍受着碧芜的虐待。
“不是挺英雄的吗?换个药都要喊出声,真是让人瞧不起。”没好气的将换下来的药布扔在托盘里,碧芜走到一旁净手,对司景杰控诉的目光丝毫不理会,一边擦手一边道:“要不是因为你的鲁莽,那天晚上也不会多几个人受伤,更不用在燕京这危险的地方多留几日,我要是你一定会每天把脸蒙上,羞愧死算了。”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大家了。”司景杰一脸惭愧的闭上眼睛,奈何他还活着,总不能用自裁的方式来表达歉意。
气恼的看了司景杰一眼,碧芜跺了跺脚走出屋去,反手便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这几日来,碧芜照顾司景杰的时候,说话总是如此的难听,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想告诉司景杰,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再做傻事,可那样关心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反倒打击的司景杰郁结于心。
或许她该向主子求救去?
越想越是心情烦躁,碧芜索性一溜烟的跑到苏眠月的房间去,只是还没等开口说话,便尴尬不知该进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