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的眼底弥漫着泪水,凌慕夜还发来信息问她跟宫北曜相处的怎样了。有没有把过去的事情解释清楚了。晚上还回不回庄园了……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泪水花了她的妆。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凌慕夜的信息,她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一片,想打字,都不知道九宫格在哪里。
还是算了,先不要回复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恐怕等一整夜,他都不会再来了。
盛千夏想到这里,起身,走到包厢门口。打算先去一下洗手间。
然而她刚刚打开门,就发现宫北曜站在门口……
两个人的视线不期然的撞在一起。
盛千夏有些愣了。
“宫……宫北曜,你来了?”
“这就要走了?你就这点等人的耐心?”宫北曜的语气里有着深深地轻嘲,迈步,掠过她的身侧,走进了包厢。
盛千夏想了想,将门关上,重新又往桌边走。
其实宫北曜早就来了,只是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推开那扇门,所以在门口等了很久。
他想要让她也尝尝等人的滋味。
当初他在教堂等了她一天又一天,全世界都觉得他疯了,只有他知道,他只是想让她回来而已。
可是,她没有回来,全世界也始终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吧。
他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当初又何尝不疯?
他真是疯了,才会那样践踏自己!
宫北曜真没想到,再次见到她,第一句话竟然不是问候也不是寒暄,而是这么一句‘这就要走了?你就这点等人的耐心’。
她对他向来没有耐心,他不是早就知道了?
如果没有宫璨,她是不是就决定永远也不回来找他了!?
宫北曜只觉得心中翻涌着说不清的滋味,他压下恼意,沏了一杯茶给自己,抿了一口,故作惬意地问她:“听说,你是欧蔓茴的女儿?”
“是。”盛千夏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欧蔓茴的女儿的?”
“两个月前。”盛千夏说道。
两个月前他跟欧以沫的请柬早就发下来。
宫北曜捏着茶杯的力道骤然加大,他的眼瞳不辨喜怒地看着她,“所以,你知道我要跟欧以沫结婚?”
盛千夏轻轻应了一声:“嗯。”
嗯?
宫北曜听到这个回答,只觉得心中有说不清的愤懑。
他的眼底隐藏着薄怒,他强压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继续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在婚礼上强吻了一个女人,难道你不介意?”
盛千夏有点不习惯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咬了咬唇,然后对他说道:“那个人就是我。”
“你说什么?”
“那天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就是我。”盛千夏说道。
宫北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因为当时他觉得那个女人像盛千夏,他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面具还带着她跑出婚礼……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心开始背叛盛千夏了而备受煎熬。可是,她却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她!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要跟欧以沫结婚,当时也在现场,如果他没拒婚,她是不是也会眼睁睁看他娶别人?
所以现在又来干什么?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