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湛南爵忽而发了一个单音。
她不仅没有跳下去,反而被他背的更紧了……
宫诗娆好像隐约听见了他的口中一出一声类似‘嘶’的吃痛声,不由脱口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湛南爵说道,“我先背你去旅馆。”
“……”宫诗娆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尴尬,索性不说话了。
他也不知道背着她走了多久,这条路仿佛漫长没有边际。
她的心情又变得矛盾起来。
要是……真的没有边际该有多好?
这个梦,她一点也不想太快就醒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忽而下起了倾盆大雨——
宫诗娆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挡在他的头顶,她很快就被雨淋湿,雨下的又快又急,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
她想了想,连忙将身上他的外套撑起来,盖在他的头顶,也刚好给自己挡去了不少雨水。
可是这样,两个人就等于一起被包围在了他的外套里,他外套的香气,和她的体温混合在一起,她不自觉地乱了心跳。
湛南爵看到前面有个凉亭,连忙背着宫诗娆跑去避雨。
天哪,怎么会下雨?而且这雨来的也太大了吧?
宫诗娆无语望天,好在她刚才反应快,把他的外套拿过来挡雨了,他们两个人现在还不算太过于狼狈。
湛南爵将宫诗娆放下之后,扶着她去凉亭的石凳坐下。
不过,她的衣服还没有干透,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她的轮廓,湛南爵只觉得下腹一阵燥热,本能地别过脸去,耳根泛红。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的,他一天之内竟然因为她反应了一次又一次。
而他每次好不容易压下那股燥热,很快就又会新的更强烈的感觉侵袭而来……
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简直就像行走着的媚。药。
比如现在……
宫诗娆看到他赤脚踩在凉亭的石板上,只觉得眼底忽而掠过一抹惊诧,忽而拧了拧眉,“你的鞋子呢?”
湛南爵听见她的声音,强行屏息,一副毫不受她影响的样子,看着凉亭外面的雨,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掉进水里了。”
宫诗娆微怔。
刚才掉进水里了?
是说她落水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赤脚了!?
也就是说……
他赤脚背了她一路?
宫诗娆只觉得心脏掠过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看到他脚下有血液流出来,哑声道:“你的脚受伤了……!”
湛南爵低头看了看,还真是还在流血。
她大概不知道她随口几句关心的话语,就又让他的小腹收紧了,他怕自己吓到她,于是干脆背对她,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踩到了小石子而已。”
宫诗娆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难道刚才他背着她的时候,忽而发出的那一声闷痛的单音,是因为赤脚踩在了尖锐的碎石上?
她连忙将他拉到其中一个石凳上:“你快坐下来,我看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要是感染了破伤风怎么办!”
湛南爵感觉到她的掌心触碰到他手臂的瞬间,身体某处更是势如破竹,再也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