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诗娆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湛南爵说道:“我问你要怎样你的事才跟我有关,是不是必须睡过才行?”
宫诗娆恼羞成怒地甩了他一耳光。
就在刚才她还差点因为他而拒绝季迟铭,她为了他,已经拒绝了季迟铭九年。
可是他呢?
“就算要睡,也不会跟你这种朝秦暮楚的混蛋!”
“那你想跟谁?季迟铭吗?”湛南爵扣着她的手腕,厉声问她。
宫诗娆瞳孔骤然紧缩,“是又怎样?”
“宫诗娆!”
她的手腕被他勒得生疼。
“你弄疼她了,快放开。”季迟铭将湛南爵的手从她手腕取开,拉住宫诗娆护在自己身后。
湛南爵一手拎起季迟铭的衣襟,“别太快带入角色,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你,这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走开!”
“任何人伤害她,我都会插手!”季迟铭说道。
“宫诗娆,过来。”湛南爵朝着站在季迟铭身后的宫诗娆招了招手。
宫诗娆没有动。
湛南爵眼神一黯,又固执地开口说道,“宫诗娆,来我这里。”
宫诗娆撞见他的眼神,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跟着僵冷了。她想迈开脚步,可脚下却像是灌了铅。
湛南爵固执地伸出右手,摊开手心,等着她走向他。
“过来。”
他的声音变得轻了许多。
“宫诗娆。”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有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能够将她淹没。
宫诗娆犹豫地迈开脚步,就在这个时候,季迟铭一把拉住她。
她如梦初醒,看了看湛南爵,又将视线移到别处。
“你有你的欧以沫,她才是你该关心和在意的人,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人生,没有你,我才能过的更好。”
她顿了顿,又追加了一句,“算我请求你。”
真的很怕他再固执下去,真的很怕自己会做错什么。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他看着她,沉声问道。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于低沉,她不由自主看了它一眼,刚好撞上他的视线。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被他淹没在了他的眼神里,找不到方向和去路。
无所遁形得感觉压迫着她,她好想附和,又只能逃脱,即使知道,避无可避。
“对。”她张了张口,艰难地发了一个单音。
“真的希望我永远从你眼前消失吗?”他又问。
宫诗娆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在衣服上抓出很多褶皱。
她又一次避开他的眼睛,唇瓣颤了颤,才开口说道,“对。”
仅仅一个字,又好像需要很大的力气,才可以说出来,比说很多很多字还要更累更压抑。
湛南爵声音很低,似是叹息,“宫诗娆,我做的事你都感觉不到吗?”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被拧紧了。
“我感觉得到。”宫诗娆咬了咬唇说道。
因为感觉到了,所以更不想继续错下去。
湛南爵沉默了很久。
整个世界好像也跟着寂静了很久。
终于,又听见了声音。
是他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湛南爵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那你走吧。”
宫诗娆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让她走?不是应该他头也不回地走吗?
“诗娆,走吧。”季迟铭见她僵在那里,开口对她说道,“我送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