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有什么问题要问你。”宫诗娆回神,开口说道。
“你有,三天前你好像要问我很重要的问题,当时因为欧以沫出了事,我先去救她了。”
“我忘了。”宫诗娆说道。
湛南爵的目光骤然一凝,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徒然增大。
“忘了?”
“是啊。你也说了,是三天前要问的事情嘛。都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是这样吗?”
“不然你还以为能怎样?”
“可我觉得那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
“也许对三天前的我来说很重要,但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否则我怎么会忘掉了?”宫诗娆说道。
“……”
“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请你放开我好吗?湛先生。”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湛南爵说道:“我跟欧以沫……”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之间任何事。”宫诗娆开口说道:“你的事情,她的事情,你和她的事情,都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不必说给我听。我想我没有那个耐心,做你的聆听者。”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任何事,也觉得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湛南爵凝着眸问她。
宫诗娆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让人心惊的感觉,她也不知道那一刻,有什么漏掉了半拍,声音仿佛也跟着越发嘶哑起来。
“我跟你本来就没关系。”宫诗娆说道。
如果有关系,他怎么可能明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是千里迢迢,只是一个走廊的距离而已啊。
“宫诗娆,你……”
“爵少,爵少,不好了……以沫姐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她。”
湛南爵仿佛没有反应,而是继续对宫诗娆说道:“宫诗娆,你知道……”
宫诗娆开口说道:“湛先生,您不是去看看她吗?她可是为了你才废了左手的。”
“……”湛南爵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眼底一片凉薄。
然后,湛南爵开口说道:“那你等等我,我去一下马上就来。”
宫诗娆看着湛南爵离开的背影,身体微僵。
不用来了。他自有选择,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每次他都只会奔向欧以沫,让她等一等。
十八年了,她等的够久了。
不会再等了。
宫诗娆转身就走。
晏子焰看到宫诗娆,连忙追了两步,“诗娆,你不等等他吗?他有很重要的话要亲自跟你说。”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宫诗娆说道。
为什么湛南爵总是有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话,需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待,退让?
她也有她的人生。
晏子焰感觉到她说话的口吻生硬而凉薄,拧眉说道:“诗娆,我想你是不是误会阿湛了……”
“我没有误会他什么。”宫诗娆说道,“我跟他本就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不是在怪他这几天为什么都不来看你吗?其实他……”
“好了!”宫诗娆打断晏子焰,“我真的不想再听见他的事儿了,请你别再说了,我跟他本就没有关系,不要再将他的事情强行塞进我的世界来了,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