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连沙发都不敢躺,决定就这样趴在桌面上趴一整夜。
但有一件事,她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刚才他强吻她的时候,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此刻听着她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均匀的呼吸,她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红了。
应该很讨厌才对的,但为什么,她居然觉得有一点熟悉……
怎么可能会有熟悉?
宫诗娆正想着,感觉到身侧传来轻轻的风,蒙在这个小餐厅里有没有电,不能开空调,真的热得够呛,刚才没注意,现在静下来倒是觉得越来越热了。
可是,这一阵风是怎么回事?
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了一看,可是又有点不敢看。
因为她感觉到有一双手在她旁边摇来晃去。
是湛南爵在帮她用手扇风?
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像有点想问出来,又很害怕自己会问出来。
她的唇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今天发生的太多事就好像电影一般飞快掠过她的脑海。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种事,突然间有一个人闯进了她的世界,她和她梦中的少年有着一样的名字。
可是她又知道他不是他,因为她的小哥哥应该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是什么奇怪的缘分。
她没有等到她的小哥哥,却等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男人。
她应该讨厌他的,她本来很讨厌他,但是除了讨厌之外,又好像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特别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的心尖。
她不明白那感觉是什么,好像有一种很尖锐的痛觉,又好像是一种怅惘,甚至……是她无法探索的情绪……
慢慢的,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又开始痛起来,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肚子痛的,而且是一种难耐的剧痛。
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
她觉得她自己以前好像是不痛经的,可是她的身体又好像很熟悉这样剧痛的感觉。有一瞬间宫诗娆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现在的灵魂好像有很多地方衔接不起来。
她的世界就好像空白了很多……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场大雨里哭得疯狂,然后她就开始会痛经了。
这是在做梦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
剧痛很快侵蚀了宫诗娆的身体,让她觉得有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湛南爵似乎感觉到她的呜咽,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宫诗娆?你怎么了?”
宫诗娆恍恍惚惚地抬头,满脸泪痕,脸色惨白。
湛南爵连忙扔掉用菜单折成的纸扇,绕过桌子一把将她抱住。
因为剧痛,她的头下意识地靠在他的怀里,呢喃着他有些听不清的字眼。
“小哥哥……”
“说好……娶我……”
“诗娆?诗娆?”湛南爵伸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温,好烫。她痛经加发烧,这里也没有什么急救的东西。
湛南爵来不及思索,脱下自己的短袖跑去洗手间打湿,又冲回来捂在她的额头上。
来回也不知道多少次,她的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可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呜咽着,唇色惨白。
“很痛吗?”他的手被她紧紧拽住捂着她的小腹,并且被她拽着揉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