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爹不念亲情!”
南宫苒道:“我已经被人看成是通风报信的小人,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爹爹英雄,连女儿一道杀了吧!”
南宫锦怒极而笑:“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些人都是欲置爹爹于死地之人,你这是要爹爹死吗?”
南宫苒道:“爹爹知道我自小便是倔强脾气,你若不依我,我也就不活了!”
南宫锦气得体似筛糠,想要狠心抓人,奈何女儿拼死阻拦。过了片刻,南宫锦又问女儿过不过来。却听南宫苒道:“爹爹,我心迹已明,今天你不放了大伯他们,我绝不回去。”
众人觉得命悬一线,此刻见南宫苒抵死求情,不由得也觉得南宫燕适才所为不妥。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谁也不再为这些小事去费力伤神,均是关注着南宫锦的举动。
南宫锦气得嘴唇微微发抖,过了半晌才道:“你爹我窝囊了大半生,每天勤奋习武所为何来?还不是盼着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中州大皇帝对我青眼有加,许我为潘夜、边境二城之主,我自当肝脑涂地相报,可是你这丫头好不通理,偏偏去向着外人与爹作对,你说你该是不该?”
众人听闻,纷纷觉得惊奇。凤天兆问道:“南宫先生,老夫素闻昭嗣心胸狭隘,多是任人唯亲,你怎能当此大任?”
南宫锦冷哼一声,斜睨凤天兆。原来,昭嗣听闻南宫镇率部协助龙腾,便亲自从沙漠土城前往潘夜,准备亲自抓捕龙腾,而后治罪南宫镇。不想等他的銮驾到达潘夜城时,龙腾已经落网被押往白日门,南宫锦夺了潘夜城,自然由他接见昭嗣。二人或许皆因是家中的次子,与兄长又多有嫌隙,竟然是一见如故。次日,昭嗣起驾北上,南宫锦便一路护送。这一送,二人依依惜别,不觉间便已到了边境城的地界。
凤天兆听到这里,便插了句话:“莫不是昭嗣以中州惯例,没有大战或者上谕,各城城主不得擅离封地,他怕坏了规矩,将你所踏过的土地,尽皆封赏于你?”
南宫锦一愣,随即看了看左右。当下便有一人对他说道:“将军,那个白发之人原是中州凤家的掌门人,凤天兆老爷子。”南宫锦恍然大悟,冲着凤天兆说道:“我当谁呢!原来是财神老爷驾到。你说的不错,皇帝生恐有违祖制,又闻听叛逆龙腾出自边境城,便罢免了边境城主,由我一同兼任!”说着他又对南宫苒说道,“苒儿,从前我们一家人过的甚为凄苦!现如今爹爹做了城主,可以说是独霸天南,从此你便可以做一个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千金小姐,你喜还是不喜?”
南宫苒毫不犹豫的摇头:“爹,你若不放走大伯,便是让我做九天仙女我也不喜!”
众人不禁有些费解,都知道南宫镇兄弟仇深似海,怎么也想不到作为侄女的南宫苒如此为伯父开脱。
南宫锦大怒道:“好你个苒苒,爹好话说了一箩筐,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你可别怪爹爹了!”说着,他对身边的副将道,“李副将,速速通报全军,放南宫镇一家离开!”
但听南宫锦此话一出,众人先是紧张,然听到最后,不禁有些错愕。南宫苒本以为爹爹会拼个玉石俱焚,连同自己一刀杀了。哪想听到后半句时,事情竟会如此转折。当下心头一痛,轻声喊了一声‘爹爹’,随即便泪如雨下。
南宫锦道:“俗话道,虎毒尚不食子!你爹爹还能连畜牲都不如?苒儿,你今天帮了他们,那便是连着爹娘的养育之恩一同抛弃了!倘若以后再相见,老夫便会将你这叛贼捉拿归案!”
南宫苒毕竟是个孩子,此刻一听父亲要与自己断绝关系,当即哇的大哭起来。
南宫锦看的心如刀绞,当下也是老泪纵横。过了片刻才擦干眼泪,将手中的马鞭在半空中虚甩三下,传令众军让出通道。
南宫苒当即跪在地上:“爹爹,请恕孩儿不孝。若是他日爹爹想念孩儿,托他人捎上一句话儿,孩儿定然回到爹妈膝下。”说完,她在地上拜了四拜,随后便起身护送南宫镇与郗风夫妇离去。
众军有南宫锦的命令,也不阻拦,目送四人渐行渐远。
龙腾见南宫镇等人离去,场上便只剩下与自己有关系的人了。但见叶美景姐弟、凤天兆与大鹏皆是没有武功之人,若是不幸折在此地,也确实让人抱憾。当下便轻声对身边的封娇娘说道:“封姐姐,我是天下公贼,如今大军压境只怕在劫难逃。若我不幸罹难,还盼大姐姐能看在我俩的交情上,将他们救出去。”
封娇娘一挑眉毛,看了看龙腾所指的诸人,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