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的面子老夫总是会给的!但是这小子屡次三番让我为难,如今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天意?”薛飞还要再说,莫其瑞怒道:“薛总管,你我之间多少也是有些交情,老夫丑话说在前面,今天谁要是阻拦,便是与老夫为敌!”
郗风轻轻的摇了摇头:“当日在白日门被水呛得半死不活之时,我怎么就没见莫掌门这般英雄呢?”
莫其瑞登时老脸一红,指着郗风道:“我,我……你怎好说我?你不是也是如同落水狗一般?”
郗风嘿嘿一笑,却不再作声。莫德海走到郗风身边,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冷哼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有脸提白日门?当天你把爷爷我摔的那么惨,居然还有胆子到我的地头来?我看你是真不知什么叫自投罗网!”
情义盟诸人闻听此言,立时随声附和,大有要把郗风淹死在口水声中之势。郗风不急不躁,抬脚将旁边的一条长凳踢起,随即又用脚一勾,那长凳在空中旋了一圈,便落在了他的身后。这一手着实漂亮,看的诸人目瞪口呆,忍不住叫好。
郗风顺势坐下,一手抓起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斟满一杯酒递给莫其瑞说道:“莫掌门,小可有一言相告,不知道你听还是不听?”
莫其瑞阴沉着脸,接过酒杯后饮尽了酒水,随后一挥手,示意郗风继续说。
郗风笑了笑,又给自己满上。他将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莫掌门,在下虽说武功微末,但也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今日之事,恐怕我是在劫难逃。话说狗急了跳墙,人急了拼命,我虽然奈何不了您,但是……”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扫向了莫其瑞的弟子,最后定在了莫德海身上。
莫其瑞见状,当即想到郗风在潘夜城中杀死司徒汇之事。联想适才郗风的举动,不由得顿生寒意。沉吟片刻,他才说道:“郗公子屡次三番与我情义盟为敌,倘若任由你去了,老夫如何能够在江湖立足?今天你到了盟重地界,老夫一定要讨个说法!”
郗风听罢,心道自己威逼之下,莫其瑞已然动摇了心念,于是示意莫其瑞接着说下去。
莫其瑞道:“老夫看你是小辈,又远来是客,因此给你两条路!”
郗风道:“莫掌门不愧是一代宗师!连待客之道都是如此的别出心裁!”
不待郗风说完,莫德海抢道:“姓郗的,你也太狂了吧?难道你真以为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你了?跟我家老爷子这样说话的人都没有……”
莫其瑞挥手打断儿子的话头,对郗风说道:“第一,你我二人放对,找个地方打上一场,若是你赢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若你输了的话,我要你当着天下人的面给老夫道歉!”
郗风暗忖要事缠身,此番前来盟重又不是有意要炫耀武力,当下便想个计策,将莫其瑞的注意力引开。于是便道:“若是试题都由你来出,多少有些不太公平。我有个提议,不知莫掌门敢接招么?”
莫其瑞道:“只管说来,老夫只怕你不敢!”
郗风笑道:“素闻自林大人执掌比奇之后,一改往日的沙城攻守规矩,原本的皇宫之战早已成了过眼烟云,可是真的?”
莫其瑞一愣,随即问道:“话是不错,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郗风道:“郗某的建议便在此处!七日之内,你我二人各显神通,谁最后站在沙巴克的城头上,谁就算赢!”
莫其瑞听罢,当即眉头紧皱,盯着郗风看了半晌,竟是再无只言片语。
郗风笑道:“素闻情义盟、聚英堂与群贤殿并称江湖三大门派。聚英堂独占沙城多年,群贤殿蛰伏不出原也无碍。但是沈继尧既被龙腾所杀,清明子又不理世俗,这沙城之主理当由情义盟来做。自年初至此,已有大半年时间,情义盟无动于衷,难不成是真的不敢?”说完又冷嘲热讽几句,直令莫其瑞满面通红,青筋暴跳。
但见莫其瑞将手一摆,大喝道:“且慢!郗公子,你也无需用这激将法,老夫与你赌上这一手又如何?沙巴克城并不是一个人说拿就拿的,郗公子想要赢我,恐怕要多费周折了。”
郗风道:“这便不劳莫掌门费心了!多谢莫掌门款待!”说着,他冲莫其瑞拱手说道,“在下不胜酒力,失陪了!”说完,也不理睬诸人,转身向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