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苒甫见郗风,自是欢欣无限,陡然间见他神色颓然,俯卧在榻,肩背处还渗着丝丝血迹,登时便惊的她花容失色。仓皇间连手中的竹篮也不顾了,飞也似的跑到郗风面前,伸手搭在他背上,紧张的问道:“姐……哥,你怎么了?”
郗风背上被她一按,立时疼得他呲牙咧嘴,好半晌才道:“我背上被人砍了一刀,好容易才活下来,若是被你拍死了,那可就不妙了。”
南宫苒吓得不轻,赶忙把手抽了回来。她紧张郗风,又觉得帮不上忙,一时间六神无主,直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郗风也不再理会她,当下冲着龙四等人做了个拱手姿态,说道:“一路上有劳三位兄弟了。你们家主人急需人手,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小可行动不便,不能相送,他日必定登门拜谢。”
龙四因为龙九之故,本就不愿面对郗风。听了他的话后,随即一抱拳,连个告别的客套话都没说,扭头就走。
郗风似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让南宫苒去把龙四叫回来。谓龙四道:“我与你家主人自小一起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这个人心肠很好,只是性子有些古怪,可能会在无意中说出些伤人的话来。现在他的地位越来越高,接触到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常言道“祸从口出”你们常随他左右,一定要时时提醒他,免得因此招灾惹祸。”
龙四听罢,这才稍稍减了些敌意,当下抱拳作别:“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南宫苒见众人散去,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于是她满怀歉意的同玄昊说道:“玄昊大师,对不起。幽美姐姐让我来给你送饭,都打烂了。”
玄昊摆了摆手,笑道:“不碍事,想必是老头子我没有这个口福。小姑娘,你兄长受了重伤,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有点事要出趟远门。”
郗风奇道:“师傅,你要去哪里?”
玄昊笑道:“老头子孤零零的过了大半辈子,没讨媳妇,无儿无女的,跟着你们在一起多是有些不便。赶巧了前几日白日门的朋友来信,约我去小住几日,因此这店子便让你们兄妹先住着,等我回来时你也好康复了。”
郗风只道玄昊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养才胡乱编造的理由,说什么也不愿意。
玄昊笑道:“小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头子虽说是清明子道长的挂名弟子,但是好歹也是白日门中‘玄’字辈的弟子。九月十八正是老师的寿诞,因此白日门的书鬼约了边境、银杏以及比奇的几位书商,连同老头子我一起去白日门碰个面。一来呢,为老师祝寿,第二便是想请老师帮忙解读一些武功秘籍。”
听到“书鬼”二字,郗风才想起之前去白日门时,曾被此人拦路推销过几本基础的武功秘籍。他不知清明子几时过生日,但见玄昊说的有鼻子有眼,当下也不再质疑,于是说道:“如此甚好,若是因为晚辈之故累老爷子费神,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玄昊笑道:“不费神,不费神。这日子越来越近,从这里到白日门又路途遥远,看来我得加点紧了。”说着,他便收拾行装,过不一会儿就此离去了。
南宫苒拿了个小凳子,坐到郗风身边,问道:“姐夫,你好些了吗?”许是太过担忧,又或是嫌弃自己没用。一句话没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郗风强颜笑道:“你哪来那么多眼泪?有这好些泪水,还是留着我死了之后你再哭吧。”
南宫苒气道:“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说着,便用手去堵郗风的嘴。
郗风把头一偏,躲开她的手。南宫苒顿时觉得尴尬,当即扭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过了良久才又道:“姐夫,你想我没有?”郗风始料不及,见她数次剖露心迹,初时也只道她年岁还小,不过是少女怀春,一时意动罢了。此刻又被她问及,当下便要想个法子来绝了她的念想,因此沉吟半晌不语。
南宫苒心情甚佳,当下也不恼火,撅着小嘴嗔道:“有这么难回答么?想了便是想了,没想便是没想。似你这般的失魂落魄,跟个木头似的,教人瞧着好不惹气。”说着她从凳子上起身,抬起手来,佯装要去打郗风。
郗风轻叹一声,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妹子,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过后可千万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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