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眼见林夏玉为郗风所慑,这才说道:“郗将军,林大人好意请本王赴宴,你出手重了些吧?须知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郗风当即垂首请罪道:“大王所言甚是。只是小的眼见仇人,一时按耐不住,行事鲁莽,死罪死罪。”
龙腾心下暗道:“我与郗风自小一起长大,演起戏来可真是天衣无缝。林夏玉这下吃了哑巴亏,可算是出了我一口恶气。”想罢,他佯做怒状,大喝道:“是否死罪,还须林大人决断。”
林夏玉忙说道:“大王哪里话来?都是宫飞孙这贼子咎由自取。今番他折了手足,暂时饶过,等他痊愈之后,下官再彻查他的罪过,严惩不贷。”
龙腾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大人请了。”
当下由林夏玉引领众人,到了府衙二堂的客厅。落座之时不免又是一阵谦让,最终龙腾与林夏玉并坐在上座。林夏玉当即吩咐侍从,不多时珍馐佳酿俱已齐毕,不多时又有一十六名妙龄女郎涌至席间。但见这些少女肤色白皙,身段娇巧,俱是容貌秀丽,姿态妖娆之辈。林夏玉笑道:“边陲小境,皆是些不上台面的货色,还望大王不要见怪。”
龙腾闻言,立时不悦道:“林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人不知我与郗副官是边境城龙血先生的弟子么?”
林夏玉一怔,连忙改口道:“下官该死,大王恕罪。”
龙腾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林夏玉略显尴尬,对王大人使了个眼色,王大人连忙招呼身边的乐师奏乐。侍候于席间的乐师立时便忙碌起来,一时间只闻得丝竹声起,那十六名妙女亦随着管弦之声翩翩而舞。
但见众女身姿柔软,左右回旋,应着乐声端的是妙不可言。龙腾觉得新奇,不由得入神观看。过了片刻,陡然间听得乐声骤急,众女的舞姿也越发的迅速。众女齐齐望向龙腾,媚眼如丝,秋波频传,忽的又随着乐声做出手抚胸臀宽衣解带之姿,只看得龙腾心旌摇荡。
恰在此时,却听林夏玉说道:“大王若是喜欢,等会宴会一散下官便将他们一道送到贵处,日后端茶递水起舞唱曲聊以解闷。”
龙腾心念大动,正欲笑纳。忽的一眼看见郗风正闭目凝神正襟危坐,与自己这般心猿不定,意马四驰之态高下立判。又想起适才凤凰的警告,立时心惊不已,当下心道:“他妈的,林夏玉你个老不死的,老子险些着了你的道。郗风是个正是君子,我就要出丑露乖吗?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想到此处,当即婉言谢绝。
恰在此时,歌停舞罢,林夏玉便令众女退下。随后才举起酒杯说道:“今日下官斗胆请大王前来,其一便是请罪。众所周知,当年中州与比奇生出嫌隙,雪原扎塔穆又对比奇虎视眈眈,因此下官为了维系比奇生民,才对雪原用兵。当日是下官有眼无珠,竟将封疆大吏委屈作先锋;西门将军又遇事不察,竟污指大王通敌叛国。因此,这杯酒敬上大王,请大王不念旧恶,赦免下官与西门将军之罪。”
龙腾冷哼一声,心道:“若不是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背井离乡,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当下也不睬林夏玉之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夏玉见状,又斟满一杯举向郗风。却听得王大人说道:“林大人,这杯酒让我来敬吧。”说着。他又冲郗风说道,“郗大爷,适才听闻比奇逆徒宫飞孙害死了尊夫人。常言道,人若无妻,如屋无梁,岂可中道而废人伦?下官膝下有女,年方一十六岁,颇具姿容。倘若郗大爷不弃,下官便令小女侍奉左右,以填正室之缺。”
郗风闻言,登时色变。正要发作之际,忽听得龙腾一拍桌岸大喝道:“九郡之所以落入魔教之手,多是受你们这些碌碌无为之辈所累!说是商讨大事,却都做了什么?整日里的偎红倚翠,纸醉金迷也还罢了,大敌当前之际,竟然谈婚论嫁?王大人,平日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么?”说罢,似是怒气难平,噌的将赤血剑抽出,一剑将桌子劈成两半,杯筷碗碟散落一地。
厅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王大人更是俯首请罪。郗风心中赞道:“果真是舟大者任重,马骏者远驰。我只道龙腾凑巧混了个王位,原来他当真是忧国忧民。”
原来龙腾方才瞧见郗风变脸,他素知郗风心性,一看便知其要动怒。当下心道:“郗风的身份是我的副将,倘若任由他发作,岂不是喧宾夺主?再者说,这种批评人的角色理应我来扮演,怎容得下你郗风在此耀武扬威?”他心念一动,当即抢先发作,说到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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