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洗完澡出来,大厅里只剩下陈思琦在看电视。不禁奇怪道:“许晴呢?”
陈思琦偷笑着向陈凌招了招手,陈凌便附耳过来。陈思琦小声道:“许晴姐姐怕你骚扰她,所以到我房间去睡了。”
陈凌老脸一红,哦了一声,陪着陈思琦看起电视来。
“今晚,你去我的房间睡。”十分钟后,陈凌厚颜无耻的说。
陈思琦一直保持淡定的姿态看电视,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如新月,好看又可爱,她站起来看了眼陈凌,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着便抱着枕头,往陈凌的房间走去。
陈凌摸了下鼻子,也失笑起来。
陈思琦的卧室里干净素雅,没有小女生的那种卡哇伊,床头上贴的也不是明星,而是一副视野开阔的山水水墨画。
陈凌没有开灯,在黑暗里,摸索着到了床上。然后钻入温暖的被子里,搂住了许晴火热的娇躯。
“你····”许晴本来就没睡着,这下被他从后面搂住自己的腰肢,惊呼一声,道:“你····你怎么这么无耻啊,快回自己房间去睡。”说着转过身来,有些生气的语气催促陈凌。
陈凌却将她紧紧搂住,闻着她好闻的香味儿,脸颊感受她发丝的柔滑,手中抱着她,真是抱着一辈子也不会腻。
“睡吧,我保证今晚什么都不干!”陈凌用睡眼惺忪的语气道:“这几天真累。”说完便没了声音,许晴懊恼的推了他几下,他干脆轻微的打起呼噜来。
面对这样的无赖行径,许晴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抱着,不过这种在他宽敞胸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心安满足。许晴不多久后,便缓缓进入了梦乡。
陈凌在午夜时分醒来,醒来时下面坚硬如铁。抱着这样的天姿国色,软玉温香,又是他爱的许晴,他确实把持不住。
带着不一样的热度,陈凌吸吮的如痴如醉。
“你····”许晴恼道:“我就知道,男人在床上的保证不能信!”陈凌嘿嘿一笑,又压了上来与她缠吻。片刻后,许晴也情动起来。男欢女爱,是没办法阻止的事情。
激情过后,两人不着寸缕的搂在一起。
巨变是发生在凌晨五点,最黑暗的时分。
六名打手,加上许雪琴,一名医生,一名神秘人。医生四十来岁,一身白大褂,叫做冯世全。年轻军人则是英气勃勃,眼神锐利如刀。最后还有一名专业的开锁匠。这样一群人,悄然的来到陈凌家的门外。不过此刻许雪琴的脸蛋还未消肿,这个样子本来不适合外出。但她对陈凌和许晴恨到了极点,所以也顾不得这些了。
这样一个组合,怪异到了极点。
由开锁匠悄然打开了陈凌家的大门。接着六名打手手中的探照灯雪白耀眼的照射进大厅。两个卧室的门紧闭,年轻的神秘人努了下嘴,示意打手撞进去。而他,手中出现两支最新的左轮手枪。
一手一支,优雅淡然。他拿枪都拿出了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
这些人一进来,陈凌便察觉到了,连忙叫醒许晴,让她穿衣服。自己也闪电般的套了衣服准备穿上。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陈凌身手如闪电,但穿衣服没那么快。轰隆一下,门被轰然撞开,雪白耀眼的探照灯照射进来。许晴脸色煞白,陈凌急忙将被子一拉,将两人罩住。
雪白刺眼的探照灯握在一个警察手上,这种捉奸在床的恶趣味,让他刻意的照向床上,想看清床上的人的面容。不过也只看到了陈凌阴冷的面颊,许晴则是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这样子暴露在大庭广众下,是她从未遇见过的。
这帮打手是来执行秘密任务,由于不知道陈凌在哪间房,所以他们是分两路,另外三名打手去了隔壁陈思琦的房间。探照灯照着陈凌,另外两名打手持枪严肃指向床上,冷声道:“出来!”
陈凌的脸色铁青,他从未被人这样子逼住,侮辱。况且还有他心爱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看光,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陈凌眼中杀意一闪,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带着被子跃起,电闪雷霆的将被子罩向进来的三个打手。绝对的让他们连扣动扳机的时间都没有,陈凌三分之一秒的时间窜到三打手前,一脚,一拳,一靠。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将这三名打手全数打飞出房间。
蓬的一声,陈凌将房门关上。许晴便趁这个空当,立刻拿过旁边的针织衫毛衣,牛仔裤,全数穿上。这一次绝对是她生平用最闪电的速度穿上。随后又将陈凌的衣服丢了过去。她的脸色很难看,刚才的一幕,绝对是对心性高的她,一种巨大的羞辱。
陈凌快速穿好了衣服,这时陈思琦的尖叫声传来,陈凌目眦欲裂,刚才的羞辱就让他想杀人,而现在,竟然有人敢伤害他妹妹。眼中杀气腾腾,为了防止被外面的人贸然开枪,他一脚揣在门上,将门轰然揣飞。那门猛砸出去,陈凌在这一瞬间,身子成团滚了出去,快如灵鼠滚油锅。
只是等他看清大厅里的情景后,他立刻呆住了。妹妹被挟持住,枪口顶住了脑门。这不是最关键的,以陈凌的速度,完全可以救下妹妹。最关键的是,他看到了那名年轻人,年轻人手中有两支枪。
这个年轻人,陈凌认识,他叫做李阳。全国,陈凌的枪法排第三名。而李阳,是第二名。李阳的功夫也是化劲,但他最厉害的就是枪法,鬼神莫测的枪法。又何况,现在李阳手中有两支枪,这也算是他对自己重视了。
一支枪,陈凌都难以躲过。两支枪,再敢妄动,恐怕是立刻血溅五步的下场。这个时候,陈凌只能安静下来。他心中的感觉糟糕透了。
陈凌没有想到,许书记下手这么快。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把李阳都请了来。李阳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想来他将来要更上一层楼,那么,这时候他出现倒不足为奇了。
李阳玩味的看着陈凌,双枪稳定平衡的瞄准他。这样的震慑,陈凌一动也不敢动。
一种极度无力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而出。
李阳随后对那名医生冯世全道:“冯医生,你可以去给他打一针了。”
冯医生有些忌惮的看了眼陈凌,刚才的一幕,三名打手进入房间,响声响的同时,三个人都摔了出来,那一幕,让许雪琴和冯医生震撼不小。再加上陈凌一脚将结实的门踹飞得犹如炸弹,所以对逆天的陈凌还是从心里感到害怕。
李阳见状微笑道:“放心吧,我保证他比绵羊还乖巧。”
冯医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从医箱里取出注射器,并将一瓶白色液体药物吸入,缓缓走向陈凌。
许晴发现外面不对,连忙快步而出。相比她的羞涩不堪,若关系到陈凌的安危,她什么都可以不顾。
陈思琦与许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她们不知道那药物是什么样的作用,会不会要陈凌的命。陈思琦拼命挣扎,那名抓她的打手干脆一下将她敲晕。这个手法是千锤百炼,所以那么一敲,敲准了位置,陈思琦便晕了过去。
陈凌见到妹妹被打晕,眼睛血红,忍不住脚下一动,便想上去生撕了这狗日的。砰的一枪,一颗强猛的子弹精准的射进陈凌的前肩上。好强劲的穿透力,以陈凌的强大肌肉组织,竟然也不能完全夹住。鲜血飚射,陈凌闷哼一声,这回真是好疼好疼。
“再乱动,就不是吓唬你这么简单了。”李阳淡淡的说道。
陈凌嘴角苦涩,他实在是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那种巨大的危机感在心中升腾,他知道自己躲不过李阳的枪,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乱动,就真死了。这样无谓的白白牺牲,他自然是不肯的。没有人不怕死,陈凌也不例外。
只是他心中很悲凉,自己一心报效的祖国,原来在看不见的地方,可以黑暗到这个地步。为了许书记家里的一个迷信,他们禁锢了许晴的一生自由。
冯世全的注射器缓缓靠近陈凌,像是某种巨大未知的病毒。当然,这是许晴与陈凌对未知的一种恐惧猜想。
许晴惊骇欲绝,厉声道:“不!”便想冲过来阻止。李阳眼神一打,立刻有两名打手拦住许晴。许晴挣扎起来,她这一刻倒有如悍妇,所有的温婉文静都已不在。
许雪琴冲上前,对准许晴就是两个耳光,瞬间将许晴脸蛋上打的两边红肿。许雪琴嫌恶鄙夷道:“小贱人,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晴这一下几乎是被打懵了,鲜血自她嘴角溢出。
而她,忘记了愤怒,只是焦灼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冯世全,将注射器的液体注入进陈凌的身体里。
片刻后,陈凌觉得身体浑身酸软无力,所有的力气都使不上来。这个时候的他,就如被拔了牙齿的老虎。
李阳满意的收枪入怀,对许雪琴露齿一笑,道:“琴姐,他现在就是一头病狗,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
许雪琴闻言,眼中绽放出怨毒的光芒来。来到陈凌面前,用纤细的手指托起陈凌的下巴,让陈凌看向她。大厅的灯已经打开,雪白灯光下,陈凌眼神冷漠,冷漠不过是掩饰他的无奈。
而许雪琴的脸蛋还浮肿着,让稍有姿色的她在雪白灯光映衬下,显得有些狰狞。
“杂种!”许雪琴吐出一口唾沫,吐在陈凌的脸颊上。恶毒毫无修养,让人不敢相信她许雪琴是从小出身在大户人家。不过也不奇怪,以许书记许怀明这种蛮狠嚣张的行事作风,有这样一个女儿,很正常。
陈凌眼中喷出怒火,但他身子无力,肩头中弹,尚还在流血。一动,就是更加的疼痛入骨。
“啪啪!”许雪琴重重两个耳光铲在陈凌脸颊上,打时用尖利的指甲滑过。陈凌两边脸上顿时出现五道血痕来,犹如被猫抓过一般。
这种被吐唾沫,打耳光的事情,陈凌自十二岁后,再也没有承受过。今天这种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被那帮混混围住,无力,只能承受那种种屈辱。
看着陈凌眼中的愤怒屈辱,许晴眼泪瞬间汹涌而下。她宁愿被打,被辱的是自己。陈凌是那样骄傲的人,那样的英雄盖世,他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在许晴心里,也许陈凌不是无敌,但他绝对是个连敌人都会尊敬他的人。可是他现在遇到的是一群小人,泼妇。
“我跟你们回去。”许晴痛苦的道:“许雪琴,你放过他,我跟你回去。”说到最后,哽咽起来,道:“我求你,放过他。”
“贱女人,你对他倒是一往情深。”许雪琴冷笑一声,道:“我偏不放过他,你不是要跟他好吗,我看你怎么跟一个死人好。”说着又提脚提向陈凌的腹部,在他的衬衣上留下清晰鞋印。她穿的是尖角高跟鞋,这样踢了一脚,觉得不过瘾,又一脚踢向陈凌的下阴。重重踢中,陈凌痛得泪花飚射出来,如果不是他体质强悍,换做一般人,这下就成了太监。饶是如此,也痛得他恨不得跳脚。他蹲下身,痛苦的捂住裆部。
这样的姿态,何其卑微。
李阳见状哈哈笑道:“中华龙,我看是中华猪吧。琴姐,好样的。不过他这个人生来是贱狗,琴姐,他连小嫂子都敢侵犯,不把他弄成太监,那简直就是让外人小看了许家,琴姐,你说是不是?”
许雪琴显然不是个有大脑的主,不过胸挺大的。她闻言顿觉李阳所言极是,道:“那我再踢他两脚。”陈凌痛苦捂裆,不方便许雪琴下手,许雪琴也不指望陈凌自己张腿,方便他下手。于是对两名打手道:“把他拉开。”
“是!”两名打手立刻上前,将陈凌左右拉开,架了起来。
许雪琴眼中尽是残酷。陈凌痛得冷汗直掉,屈辱,恐惧都在眼中一一呈现。许雪琴一步一步逼近陈凌,她脚上的高跟鞋似乎泛着寒光。
十二年前的一幕在脑海里呈现。那时,那些混混按着他的头,要他吃那一泡狗屎,他死死的咬牙,闭嘴。他咬牙咬到牙龈出血,但是他没有掉一滴泪水。那时,有东哥出现,而今天,会有谁?陈凌不需要谁,他只想用自己的力量来粉碎一切。他拼命挣扎起来,但是身子实在太过酸软,这种挣扎也显得无力。
他用杀意森寒的眼神仇视着许雪琴,但这种只有眼神的行为,本身就是屈辱,就是弱者的耻辱。
眼看再踢一脚,陈凌绝对就是个太监的命运。便在这时,许晴不知从那来的巨大力气,一把挣开了两个打手的束缚,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许晴眼神决绝,手掌握住水果刀的刀锋,猛烈一拉,掌心上鲜血汩汩流出。她展开带着血的手,那上面的口子很深,在白色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惊悚。这样的惨烈,让许雪琴都琴都感到了一丝胆颤。
让在场的李阳,所有警察都诧异惊佩,佩服这个美丽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狠性。
“如果你敢再伤害她,我就死在这里。让我外公知道,我是被你们逼死的。”她手中刺目的鲜血,与伤口,与她脸上的绝望狠辣,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真的敢死。
这下许雪琴还真忌惮了,真逼死了乔老的外孙女,那绝对是灾难。再则,许家需要许晴这个儿媳妇,这是老太君坚信的,只有许晴这个天然体香的女子在许家,许家才会一直延绵下去,而且经久不衰。
许晴终是跟着许雪琴离开了,她临走时,凄婉的眼神,透露出于陈凌的诀别伤心。永远也忘不了,她最后的一眼,那是怎样的绝望与伤心。这一别,将是最后一别。
屋子里很快静悄悄的,只留下满屋子的狼藉。陈凌身子酸软无力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许雪琴的侮辱在脑海里呈现。屈辱得想要发狂。
转念想到许晴用手在水果刀上那猛烈一拉的一幕,他的心生生的抽痛起来。她的情深意重,可自己所许下的承诺全成了狗屁。不但没保护到她,最后反倒是她在保护自己。
泪水,差一点就从陈凌眼角流了出来。他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腕,让这种疼痛来驱散心中的软弱。他绝不要被欺负到流泪,他胸中是熊熊的愤怒火焰,要杀,杀,杀····
这样待了一会,陈凌觉得想要站起来都是不能。看了眼还处在昏迷的妹妹。妹妹还穿着单薄的睡衣,他本能的想找毯子给她盖上。沙发上有毯子,他努力的爬向沙发。
眼看终于爬了过去,抓住毯子,往下一扯,毯子在了手中。又努力的爬向陈思琦,酸软,无力,肩头的鲜血没有他气血的控制,一直不停的流。屋子里已经满是血迹。每爬一步,都觉得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轻微的一动,肩头中弹的地方就疼痛入骨。陈凌能清晰感受到肩头里的子弹,他咬着牙,足足花了两分钟,才爬到陈思琦面前。将毯子给她盖上,不叫醒她,是因为陈凌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么狼狈屈辱的样子。
陈凌以为身上中的只是麻醉散,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好。到时就能通过控制肌肉,气血,挤压出子弹,然后可以让自己不要那么的狼狈的呈现在陈思琦面前。
毯子刚给陈思琦盖上,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凌转头看去,脸色大变。那六名打手竟然去而复返了。其中为首的警察,脸颊显得狰狞。对后面的打手一挥手,道:“带走!”
陈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屋,粗暴的将自己架起,然后下楼。
楼下停了一辆汽车。陈凌被拷了手铐,丢进车后面。四名打手戏谑的看守着他。
陈凌躺在车中间,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嘲笑,顿时觉得自己犹如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屈辱,却无所遁形。他身子微微颤抖,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汽车打转方向盘,启动,开往的目的地自然是平江省。
车子启动没多久,前面为首的打手手机响了。他接通后语音恭敬,连声道:“事情办妥了,阳哥您放心·····啊,好,好!”挂了电话后,打手将手机递给车后的一名打手,道:“给这杂种听电话,阳哥有话跟他说。”
后面的警察接过手机,见陈凌闭眼垂头,立刻一脚踢向陈凌腹部,训斥道:“杂种,别他妈装死了,阳哥跟你说话。”说着将手机贴到陈凌的耳边。
陈凌睁开眼,眼神里,那是一种沾染了死气的漠然。
李阳在电话中轻轻一笑,突然一字字森寒的道:“陈凌,我很早就想你死了。”
陈凌瞳孔收缩,他感受到了李阳话里的杀气,看来他们是真的铁了心要杀自己。“为什么?”陈凌问。
“赛选进入警卫局那年,无论是身手,还是布局以及枪法,你都不如我。你凭什么进警卫局?”李阳冷冷的道。
陈凌陡然想起,那一年,是的,比武输给了他,枪法输给了他。但是在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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