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很让人棘手的事情,就是即便把这个结果告诉了王知州,那王知州又能如何呢?地里农活很多,种庄稼的老百姓也不可能因为杨仙茅这么看似空穴来风的一句话,提着镰刀去把庄稼都割了,这些庄稼可都还没成熟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王知州肯定会问他是如何得知会有冰雹发生,要想解释清楚是非常难的,杨仙茅当然不愿意告诉实情,如果不说实情的话,又没有什么说服力。
还有一个最让他感到棘手的事情就是张思训这个预测天气新浑仪准确度不算太高,几乎有一半的可能是不准的,这样一来,假如自己把这个灾难预警告诉了知州,知州也采取了禁止人外出,而实际上又没有发生大规模冰雹,这样一来,杨仙茅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这种事情那是宁可信其有的,不发生这样的灾难,无非是自己惹了个天大的笑话,要是发生了,自己采取了预防措施,那可就救了无数人生命!
所以杨仙茅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知州,命令他采取措施防范。
杨仙茅立刻来到了衙门会见王知州。王知州正在跟几个佐官主管商议事情,听到钦差大臣召见,赶紧撇下会议跑到花厅相见。
杨仙茅没等他客套,抢先说道:“我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必须要马上执行。”
王知州忙躬身道:“卑职一定遵从爵爷的号令,请爵爷吩咐。”
“,那好,你听着,我得到消息,明天,咱们寿州一带,会有大风和,特大,冰雹。请你,马上主持,人,在四乡八邻通告,在,今明两天,让所有人,切记到空旷地带也不要下田劳作,一定要注意防冰雹安全。”
王知州愣了一下说:“爵爷,我们寿州前几天虽然下了一些冰雹,不过都很小,也就饭米粒那么点大,砸到身上都不疼,没关系的。”
“这一次恐怕不一样,这一次是特大冰雹,大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不好说,但一定是会伤到人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务必要让老百姓立刻撤离田地,不能下地干活,不能外出行走,特别是不能在空旷地带,要到有房顶的屋子躲避,而且最好到结实一点的房屋里躲避。”
王知州有些为难,迟疑片刻陪着笑问道:“爵爷,要是这么着,百姓不理解,会闹事的,而且耽搁了农忙。现在可正好是农忙季节,如果不下地的话,那地里的庄稼可是耽搁不得的。所以,这消息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啊。”
杨仙茅怒道:“我的消息当然准确,——你竟敢怀疑本爵爷的话吗?”
王知州赶紧躬身说:“不不,下官岂敢。只是,这突然让整个州的百姓都不下地,堵到屋子里,这动静也太大了点,若是消息不准确,爵爷是被人蒙骗了,那传到御史大人那,参奏下官一本,说下官扰民,那下官可吃罪不起。”
“现在人命关天,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办。即便虚惊一场,那也好过千百人死于非命,你听到了吗?”
王知州讪讪地笑了笑说:“话是这么说,可是,务必得消息准确才行啊,却不知爵爷是如何得知的呢?爵爷请告知下官,下官也好去跟百姓说清楚,他们也有个理准备,不然要想说服他们听从爵爷的号令,只怕是有些困难的。”
杨仙茅当然不好说他自己消息的来历,因为这种事情也不好证明,他心中有些烦躁,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听从本爵爷的号令了?”
王知州连声说不敢,但是却翻来覆去的只说怕扰民,希望杨仙茅能够核实这件事情,免得被妖言蛊惑。
杨仙茅被他说得心中烦闷,他现在又着急着去秃头山寻找公主。张思训的仪器到底是有些不太准了,准确率不算高,如果一旦冰雹提前了,那公主可就惨了。
他焦急之下,又被这家伙磨得没了性子,火气上来了,一抬手,手中赫然出现了尚方宝剑,明黄色一条金龙,镶满了珍珠宝石,举在空中,抓住剑柄,哗的一声抽了出来,架在了王知州脖颈上,闷声说道:“我警告你,皇帝已经授权我,七品以下官员我可以先斩后奏,信不信我杀了你,再把同伴叫来叫他下命令?”
那王知州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举着手说:“爵爷饶命,卑职听从爵爷的吩咐,卑职这就下令,马上让所有百姓从地里回来,到屋里躲避两天时间,带后天早上天亮之前谁要敢出门,当场抓捕治罪。呵呵,耽误两天,也耽搁不了什么农田的。”
杨仙茅鼻孔中重哼了一声,说:“你要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乡亲们,就说杨某人得到高人指点,算出了今明两天很可能会有特大冰雹,所以要躲在屋里。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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