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面的一个大的囊肿取出来,这两个老人肯定以为他妖言耸听,将他乱棍打出,反而帮不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他到了徐州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他知道徐州的百姓特别是山村百姓特别信奉巫术,采用巫术给人看病很受欢迎,真正的郎中在这些人心中反倒地位不如巫医,觉得他们没有巫医有本事。
徐家小姐的肚子里巨大囊肿,必须用外科手术与治疗才行,汤药已经没有用处,这就是为什么那些郎中开了药却起不到作用的原因。而杨仙茅又不能够直接说出要动手术,于是他刚才当机立断,假借巫医来向对方试探一下,看对方是否接受。
杨仙茅便假借说是妖怪在她肚子里种下的孽种,果然此言一出,两人是大惊失色,眼中显露出惊恐,从这表情杨仙茅立刻就断定,这位徐老员外和他夫人是信巫医的,也相信鬼神之说,而且他女儿这怪病,经过七八个有名的郎中采用汤药,没有任何效果,也只怕只有巫医才有办法。
徐老员外赶紧拱手说道:“请先生示下该如何是好?”
杨仙茅说道:“实不相瞒,我习练有道法,可以为令嫒驱走邪魔,取出妖胎,治好她的病。只是想要跟你们说一下,免得你们被吓着了。”
这徐员外连连点头,拱手说道:“那就有劳先生啦,该需要些什么法器?我这就差人准备。”
杨仙茅在闯龙门过程中,为了给月亮女王等三人疗治外伤,曾取出了手术器械和药材,还有照明装置,所以手术需要的器械和药物都放在了木箱子里,因此手术器械并不成问题,但是他不能告诉对方自己要开膛破肚取出东西,免得把对方吓着了。
杨仙茅对徐老员外说道:“你去给我准备全套的道家做法的法器。——道袍、桃木剑等等,装在一口大箱子中,放在卧室,我要做法。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再请几个道士来,在外面帮着念经驱邪,可以起到一些辅助作用,但是他们不能进现场,屋里面我做法,外面他们负责。”
徐老员外赶紧答应,然后吩咐管家赶紧去准备,连夜去请道士,准备法器。并且安排杨仙茅在厢房用酒宴。
杨仙茅也不客气,来到厢房坐下吃饭。
正吃着,老员外脸色沉重地走了进来,陪着笑对杨仙茅说:“请问先生,我家来请你来的那管家和两个轿夫,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跟你分开的?我们去的人没找到他们。”
杨仙茅正啃着一个鸡腿,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说道:“没找到?他们跟我下船之后就分开了,当时那老管家跟一个轿夫两个人刚好都同时滑倒了,就把脚给扭着了,就在路口进来,快到小松林的地方摔着的,然后老管家说让我先来,我就先来了。——他们后面怎么没接到?是不是走错路了?”
老员外有些焦急的说道:“我们去的人沿途都找了,一直找到渡船码头,问了渡船的人,也的确是见到他们过了渡船,跟着先生您一起的,然后往小树林这边来了。因为已经天快黑了,所以路上也没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走错路是不应当的,因为从渡口到我们徐家村就一条路,路上并没有其他的岔路。再说了,他们几个又不是刚来的,对这条路非常熟,根本不可能走错路的。真是奇怪了。”
杨仙茅想了想说:“要不还是报官吧,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徐员外勉强笑了笑说:“报官倒没必要,可能是什么事情耽误了,我已经派出家丁四处去寻找。对了,我们已经请了清风观的几个道人来,他们已经到外面了,您的法器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做法呢?”
杨仙茅拍了拍手说:“现在就做吧,我也吃饱了。”
杨仙茅走了出来到了院子中,先跟那几个道士见了面。
领头的一个老道,山羊胡在下巴上飘着,另外几个年轻道士是他徒弟。这老道士是清风观的馆主,名字就叫清风道人,不过看他那样子笑嘻嘻的,一副趋炎附势的样子,倒跟清风这个超凡脱俗的词汇好像不大相干。
果然,见到杨仙茅之后,他立刻上来,满脸堆笑说道:“听说小道友要做法取鬼胎,由我们来协助。小道友道法高深,居然能取出鬼胎,当真让人赞叹,需要我们做什么?小有小到有尽管吩咐。”
杨仙茅大刺刺的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说道:“驱鬼胎是非常凶险的,所以你们不必参与,只需在外围按照驱鬼法门做道场就行,声音要洪亮。但是绝对禁止到里屋来。否则被鬼胎所附身那就麻烦了。”
清风道长一听,这个简单,赶紧答应,然后就开始在院子里摆下法坛,准备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