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来到茶肆的时候,夏银花已经把店门开了,正在打扫。见他来了,很是欣喜,忙出来说:“你来了!”
“嗯,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你的活儿我可都给你留着呢,水缸几乎都要空了,等着你去打水呢,不打水回来,两个炊饼可没你的份哟。”,夏银花见杨仙茅回来了,心中很是欣喜,忍不住跟他打趣。
杨仙茅笑了笑,便将肩膀上挎着的药箱取下,放在一旁,进了厨房,抱着那个大水瓮,又到水井边去提水。那些挑水的大姑娘小媳妇已经跟他很熟了,都跟他打招呼,见他居然换了一身道袍,都很惊讶,说他从哪弄的,杨仙茅没有解释,只是憨憨地笑一笑,等着打完水,然后捧着满满一大缸水往回走。
因为,这以前杨仙茅都是老早的天没亮就去打水,所以很少有人见到,而现在天已经亮了,街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见一个年轻道士抱着满满一大水缸的水,举重若轻,步伐矫健,奔走如飞,而在大水缸居然连一滴水都没有溅出来,不仅目瞪口呆,纷纷乍舌,暗自询问这小道士是谁。当得知是码头那夏寡妇的茶肆门口摆地摊的小郎中之后,都更加惊讶。
杨仙茅抱着那一大缸水进茶肆的时候,已经有些茶客坐到里面了,大多是苦力,见到他不由目瞪口呆,等他把水棒放好出来,这才围上来说:“我的老天爷,你就是那个摆地摊的小郎中?怎么出家啦?而且怎么有这么一膀子力气啊,真是厉害,你要是到码头去扛活,我们可都没有活干了,哈哈哈!”
杨仙茅只是笑了笑,在茶肆靠街边的角落一张专门给他留的四方桌旁坐下,将自己的算命的幌子挑着插在立柱之上迎风招展。
夏银花笑吟吟的给他倒了一碗茶,他并没有专门给他倒上好的茶,而只给他倒的一文钱一碗的大碗茶。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太过刻意的照顾杨仙茅,以杨仙茅骄傲的性格,视钱财如粪土,他只怕不会再来了,那反而适得其反,倒不如像以前那样。所以依旧是一文钱一碗的大碗茶和两个炊饼,用个盘子放着,只是多了一碟泡菜。
杨仙茅笑了笑,默许了多出来的这一碟泡菜,用来下炊饼倒是挺好的。
这一天茶肆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时不时有身着锦袍的人来喝高档茶,有的甚至还点了高档酒菜,正如夏银花所说的,生意红火,让夏银花脸上满是春风。
而来的这些锦衣人都大多冲着杨仙茅点头示意,脸上都是讨好的神色,看来他们应该多半是刘老五派来想讨好杨仙茅的。
刘老五知道杨仙茅的性格,所以并没有刻意的找些病人,送到杨仙茅这来请他看病,然后重金酬谢,他知道这样的话反而会让杨仙茅厌恶,而是转而讨好夏银花,这样能让杨仙茅心中对刘老五有好感。
不过,刘老五已经跟伙计们说了,有病的尽可能来找他看病。而现在又知道,这位身穿道袍的一文道长,就是以前的摆地摊的小郎中之后,所以,来找他的病人看病的人倒还是不少的。
只不过,让人纳闷啼笑皆非的是,杨仙茅给人看病,从来只收一文钱,所以尽管来找他看病的人不少,他赚的钱却不多。一天下来,也不过十多二十文而已。
好在他现在不用担心吃的,一日三餐由夏银花这里提供,当然,他要付出劳动,挑水、劈柴火,打扫茶肆的卫生。住在清风观,不用担心露宿街头。
至于清风道长说的一起联手给人看风水治病,他已经答应下来了,这也是他分内之事,举手之劳,吃饭和住宿解决了,他每天赚一二十文虽然少,也可以稳稳的落入腰包。
从这些日子的情况来看,他口袋里有个几十文钱,到还不属于五弊三缺中留不住钱的范畴,所以,老天也并没有把他维持生计的钱给收走,这些钱都平安无事的躺在他的钱袋里。
傍晚,关店门的时候,杨仙茅抱着大水缸到水井处给茶肆打了一大缸的清水,然后帮夏银花打扫了茶肆,拿了夏银花给的两个炊饼,就着热茶喝了之后,告辞离开。夏云花也不敢多做挽留,只能倚在门口目送他离开了。
杨仙茅回到清风观,门口的小道见到他赶紧迎了上来,陪着笑说:“住持已经恭候师叔很久了,有要事相商。”
杨仙茅一听,不由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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