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后事了。很巧的是,老爷这两天参加朋友宴会,听说,马老员外的女儿的儿媳妇得了一个怪病,是风水恶煞引起的,后来请道长您给看好了的,对您的道法和医术那是赞不绝口,所以我们老爷才想着,请道长给看看,万望推辞,万勿推辞才是。”
杨仙茅静静的听他说完,点了点头说:“行了,我知道了,等会我吃完饭就登门拜访。”
那仆从忙又赔笑说道:“我们老爷已经在府上备下了丰盛酒宴款待先生,这里的酒就不喝了,去府上喝吧,老爷等着您呢。”
杨仙茅淡淡说道:“很抱歉,回去告诉你老爷,我这儿跟朋友正喝着呢,他愿意等他就等,他不愿意就另请高明吧。”
那仆从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赔笑说:“等!等!当然等,小的这就在门外等候,道长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就是。”
“你们守在门外我还有心情喝酒吗?回去回去,我待会儿自己走来就是,你们老爷的宅院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去吧,别等在门外了,免得妨碍我喝酒的心情。”
那仆从又赶紧答应,这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苏栋梁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要不,道长还是先去吧。刘五爷可是连衙门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的人,可不能因为老朽的缘故,惹得刘五爷对道长不高兴啊。”
杨仙茅摆摆手说道:“放心吧,他的妻弟既然已经坚持了两年,也不会连这一时半会坚持不下去的,再者说了,这种怪病你要太着急的反而找不到病因。喝酒的同时我脑袋里也琢磨琢磨,等一会儿仗着酒兴寻找病因,或许就能找到病因也未可知。行了,不用管了,咱们开怀畅饮,酒不喝完不散席。”
刘冬雁是不喝酒的,只提着酒壶在一旁倒酒,苏夫人原本想要自己来,但是却被刘冬雁按下了,说自己年轻腿脚利索,也不用客气,于是只好由她。
这苏栋梁听杨仙茅居然抛开赫赫有名的刘五爷的酒宴不去赴,留下来跟自己喝酒,当真十分感激,忍不住又是一番夸赞。
开怀畅饮之下,苏栋梁很快便醺醺然了,话也就多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这四五十年寒窗苦读的苦处,以及每次去应试时满怀希望最后沮丧而归。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连眼圈都有些红了。
这一顿酒宴从中午一直吃到黄昏时刻,一坛五斤装的酒都喝干了。苏栋梁已经变成了大舌头,连站都站不稳了。
杨仙茅酒量很好,而且这里的酒一大半都是他一个人喝的,苏栋梁只喝了一小半陪着,而老夫人和苏夫人则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杯。
杨仙茅喝得很高兴,他听到对方的感激,想着自己能用所学帮帮他们,还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但愿自己风水看得没有问题,尽管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脑海中鬼谷子留下的阴阳术数完全有效,而且威力十足,只是没有见到最后结果之前,他始终一颗心还是悬着,毕竟这件事对于苏栋梁来说太重要了。
杨仙茅起身告辞,苏栋梁在妻子的搀扶下,蹒跚着到门口送别,杨仙茅挥挥手,带着刘冬雁出了门,迎着灿烂的晚霞朝着刘老五的家大宅走去。
刘老五的家在渝州很有名,杨仙茅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他知道大致的方位,径直往那走就没有错。
杨仙茅一身酒气,带着刘冬雁来到刘老五大宅,远远看见雄伟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正有些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另有几个衣着鲜艳的仆从跟在旁边,束手而立,静静等着,似乎在等人。
杨仙茅第一个反应当然是在等自己。果然,他大步往前走,快要到大门时,那锦袍老者和身边的仆从已经看见了,惊喜的指着杨仙茅说:“一文道长来了。”
杨仙茅现在至少在渝州码头算得上小有名气了,所以刘老五的仆从也是认识他的,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老者却没见过,听到仆从这么说,惊喜的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一个少年道人,身背桃木剑,步履矫健,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老者是刘老五家的管家,也是在他们家多年了,听到了这话之后,赶紧小跑着下了台阶,快步迎了上来,陪笑说道:“一文道长,您可来了,我们老爷都问了好几次呢。但愿没有耽搁道长您的事情才好。”
“没关系的,闲话少说,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吧!。”
那官家赶紧答应,带着杨仙茅他们进了宅院,径自前往会客大堂。
另外一个门房已经飞速跑进去通报去了,所以,刘老五带着几个船帮中重要的人物站在廊下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