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理他少爷,我们走吧,真的好臭。”
杨仙茅迈步往下走,的确他并不会主动去请病人来找自己看病,更不会求着对方,假如对方对自己的善意提醒并不理睬,那杨仙茅绝对不会再说第二次,也更不会追上去,所以便迈步往前走去。
走出一段路,杨仙茅站住了,若有所失,刘冬雁瞧着他问道:“少爷怎么了?”
杨仙茅回头望向山道上已经变成黑点的那一家人,沉声说道:“若是我料想不错,他们好像得了瘟疫,会传染的。”
一天瘟疫两个字,刘冬雁顿时吓得一哆嗦,在阴州遭遇的那场可怕的瘟疫让她记忆犹新,即便是睡梦中有时也会因为噩梦而吓醒过来,现在居然又听到这可怕的词,她脸色不禁大变,对杨仙茅说:“少爷,那我们赶紧走吧,这瘟疫原来到了这儿还没走出去呀?”
“这次的瘟疫跟我们在阴州的霍乱瘟疫不是一回事,虽然我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不过我感觉比阴州的那场瘟疫更可怕。”
“那咱们还不赶紧离开这。”
杨仙茅点点头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们不要接触任何东西,不要吃外面东西,包括喝水,幸亏我们带的有水。”
刘冬雁听他说的,赶紧点头答应说:“好的少爷。”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出一段路之后,太阳终于落下山去了,余辉满天。
再往前走,终于,刘冬雁兴奋地指着山下山腰处说道:“快瞧,那你好像是座城,应该就是三萧县了吧。”
杨仙茅目光迥然,其实早就已经看出那是一座城池,只是被山峦挡住了大半,而且距离还比较远,他点点头说:“是,就是不知道这县城是不是要关城门,如果要关城门,我们可能就进不了城了,不过最好不要进城,绕过县城离开这。”
刘冬雁说:“就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传染,既然少爷说那病这么厉害,那还是躲开的好,但是少爷您知道吗?那瘟疫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你若连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他很厉害呢?”
杨仙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得出结论这是可怕的瘟疫的原因,是他怀里的那金色罗盘传导出令人心悸的震动。
每次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将会面临可怕的危险,而这时他却正看到一泡屎,一泡褐色的脓血便,很显然拉这泡大便的这个村民并不会武功,对他本身没有危险,但是却引动怀里的金色罗盘发生震动,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杨仙茅从脓血便中看出了一种可怕的信息。
这很可能是一种肠道型的烈性传染病,因为只有传染病,而且是烈性传染病,才有可能会让他怀里的金色小罗盘发生悸动传导给他一种危险即将到来的提示,这也正是他把那人叫住想问个明白的原因。
他得知那人来自老槐村之后,而且又是从县城回来的,便更是担心,说明这个人去过三萧县,而且就在刚才,如果说他的病在三萧县传播出去,他们在去县城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是这只有一条路下山,他们必须要找到其他路才行,总不能翻山越岭。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这四周都是原始森林,乱闯的话一旦迷失在原始森林深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宁可冒险接近一下县城,因为县城附近肯定会有道路通向其他地方。
既然往回走,还是会回到那瘟疫的老槐村,只有往下,所以他们一直走到了县城外,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岔路可以让他们离开县城。
他们只能继续往下走,不过杨仙茅打定主意,不能够接近城边,在城外如果还找不到其他岔路,那就只有翻山越岭了,当然最好是先在城外的荒山上住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亮再翻山越岭而走,这样安全一些。
他们经过了一个山边的凉亭,凉亭里有几个身穿夷人服装的老妇,手里提着篮子用蓝布盖着,正在凉亭处歇息,看来是走累了,杨仙茅不想跟任何人接触,因为瘟疫很可能会通过接触而感染的,可是他在走过凉亭时,听到老者所说的话,立刻便站住了,因为那老者说的是:“只希望衙门能够让我们明天见一见乞弟首领,给他喝一杯断魂酒,这一去京城,怕要被凌迟处死了。”
乞弟首领?难道是伊人部落的那个乞弟吗?
乞弟首领跟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乞弟至少对他很是看重,但是听这些人的话,难道乞弟已经被官兵抓到了吗?要送到京城去处死?想到这,杨仙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敢问几位老人家,你们刚才所说的乞弟首领可是夷人造反的那位乞弟?”